“嗤”,
銳利劍鋒猛地自他的腹心貫穿而過,劍尖從後透出,丹田氣海也被徑自穿過。
風聲呼嘯,強大的氣流自丹田處爆衝開來,他身後的血**影身軀也微微一顫。
“他破功了”,
溫子良眉頭一凝,拉著年世榮疾往後退。
“彭”,
他剛退出三步前面便是一聲炸響,何不思身外的紅色氣流發出一聲驚爆之聲便向四面八方竄了開來,地上厚厚的積雪被那氣浪倏然掀起。
“嘭嘭嘭”,
自散吞吳功,自破氣海,他體內的所有力量都釋放了出來,身後的魔影也怒吼一聲當空崩散,強大的氣流席捲四周,激起漫天飛雪,遠遠看去好像山崩海嘯一般。
溫子良和年世榮忙運轉身法高高飛起,遠離那股強大的力量,兩人浮在空中靜靜地看著下方揚起在空中的暴雪。
轟鳴聲不斷,直到半刻鐘後那雪暴才平息下去。
“那個叛徒。。。死了嗎?”,
年世榮說話時仍心有餘悸。
溫子良搖了搖頭,足尖一點落下地面,快步走到前面的雪坑中,見地上一大灘血跡,卻沒有何不思的屍體,不禁搖頭嘆道:“這人好可怕的毅力,好強的求生欲,年兄,我看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
“他已破功,受傷又極重,就算我們不追他,他在這冰天雪地裡也活不了多久”,
年世榮聞言濃眉一動,道:“那怎麼行?我們追了他這麼久,現在他氣空力盡,正是斬草除根的時候,要是他僥倖逃過一劫,日後再恢復了功力,我龍駝山還有寧日嗎?”,
溫子良嘆了口氣:“年兄擔心的也有道理,罷了,事到如今只有斬盡殺絕了”,
放出那隻線絲蠱蟲,朝著它嘶鳴的方向追了過去。
寒風呼嘯,雪花飄落,地上的積雪鋪上一層又一層,過不多時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就被掩蓋了大半,那千瘡百孔的手臂也有一半被掩埋在積雪之中,血窟窿外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晶。
有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一名俊秀儒雅的少年踏雪而來,他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年,溫兩人的背影,俯身拾起何不思的手臂用油布包好,衣袂一動掠下山岩。。。。。。
重傷,斷臂,破功。。。。。。逃到山下的何不思意識已經模糊,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著,滿地的雪花,呼嘯的寒風,山下覆蓋著厚厚積雪的枯木林。
寒意徹骨而來,他腳下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身上已幾沒有靈氣,體力早已用盡,連血都幾近流乾,即便他毅力再強此時也難以支撐了。
腳步踉蹌,眼前一片朦朧,隱約中他好像看見前面有一道身影緩步而來,可當他揉了揉眼睛細看時卻又只看見漫天風雪與天一色,哪有什麼人影?
也沒有腳步聲,是錯覺吧,他心道。
當是時有風聲呼嘯,破空聲傳來,又是那兩股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氣息。
心裡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何不思冷笑一聲轉過身,手中秋水劍緊握,冷冷地看著急追而來的年世榮和溫子良。
年世榮剛一落地便接觸到他冷冰冰的那雙眼睛,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居然還能站立”,
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耗盡了靈能,流乾了血液,傷口處盡數被凍結,在他身上已經感受不到活人的體溫了,可他竟仍能持劍而立。
“快殺了他,現在不除掉他以後我龍駝山將永無寧日”,
心中忌憚,駭然,更是決絕,年世榮五指一張,體內靈氣狂湧,金色的掌印結出在身前。
他正要一掌擊斃何不思時手腕卻被溫子良一把抓住。
“溫兄。。。。。。”,
偏過頭時看見溫子良凝重的側臉和微微蹙起的眉頭,他正要說什麼,忽然感到一股冷冰冰的劍意剎那之間鋪天蓋地而來,二月的流螢山本就天寒地凍,這股劍意驟一傳來他頓時感覺好像墮入冰窖。
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見漫天的風雪之中一道青色身影緩步踏來,他步履緩慢,但只片刻間卻已到了眼前。
他甫一靠近年世榮就感覺這裡的氣溫好像又降下了幾度,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去;知道他承受不住這股冰冷如刀的劍意,四指並起悄然給他送了些靈氣,他這才感覺暖和一些。
風雪中,面容俊美的少年青衣單薄,手提一柄單鋒長劍,步履輕踏間走到何不思身前,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周身劍意已如流水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