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品劍軒對這一帶的掌控便遠及不上當年的玄鬼宗。
而玄鬼宗雖然覆滅但麾下各分堂餘孽卻並沒有散盡,他們在次經營多年,在某些重鎮早已紮了根,即便以品劍軒的實力也很難將他們全部拔除,這麼多年來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做出什麼聳人聽聞的事品劍軒也懶得找他們的麻煩。
然而近幾年來這一帶的妖邪卻越發肆無忌憚,先是有人殺人取心,其後是有人盜取童男童女,再然後什麼採陰補陽,聚血為池的妖法竟如雨後春筍般一一冒出,梧桐鎮頓時人心惶惶,每天天還沒黑就家家關門閉戶。
但那些妖人來去如風,這些凡人哪能應付的了?眼看著鎮上慘劇愈演愈烈,他們只能求助於高高在上的“仙人”,品劍軒。
聽聞此事後品劍軒尊主大為惱火,當即派出門下十名弟子前來查探,誰料他們剛來當天晚上就與那群妖人交上了手,竟是昔日玄鬼宗鬼王麾下四堂的人;他們都是在魔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手,新入堂的妖魔也十分心狠手辣,品劍軒弟子與他們一交手就死了八個。
品劍軒勃然大怒,立刻加派人手,不僅多派了不少人手還差門內修為極高的鑄劍師楊元前來坐鎮,各堂妖魔這才有所收斂。
只是這不過是明面上的收斂,暗地裡品劍軒諸人與玄鬼宗餘孽鬥得更加激烈。
今日的梧桐鎮和往日一樣,白日裡沒什麼波瀾,但到了傍晚十分氣氛便陡然一變,小鎮裡陰風陣陣,鬼氣森森。
夜色降臨,長長的石板街上家家戶戶都已關門閉戶,熄了燈,整個小鎮都陷入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零星的幾點光芒。
兩名品劍軒弟子揹著劍,提著燈籠從長街的盡頭走來嗎,左邊那人手裡拎著一面小皮鼓,一旦遇到妖人只要敲響這麵皮鼓其餘各方位師兄弟便會趕來。
仙家人自然不會像夜間巡邏的捕快一樣喊什麼“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之類的無聊話,兩人每走出一段路後右面那名弟子都會取下桃木劍屈指輕輕叩擊,以告知已經入睡的鎮民們有品劍軒弟子在,不會有妖魔膽敢來犯。
“王師兄,這幾日那些玄鬼宗餘孽越發放肆了,偏巧近日來我品劍軒向鐵劍門,洗劍冰河,拜劍紅樓等宗門送了幾張拜帖;這幾天拜劍紅樓的公孫劍,折眉山莊的齊小姐,蒼城劍派的風雷雙劍少不得要路過此地;若是那個時候這些餘孽傷了人我品劍軒臉上可不好看”,
左邊的那名師弟道。
右面的師兄笑道:“傻小子,你對本門倒是關心,前夜血堂的妖人來襲你怎麼嚇得臉色發白?”,
這兩人一個姓王,一個姓周,俱都入門不到一年。
周師弟面上一紅,隨即面露怒色,道:“那血堂的妖人手段太也毒辣,術法又古怪,竟生吞嬰兒強行提升功力;我等名門正派子弟,何曾見過這般手法?”,
“哼,下次見到他我定要將他斬成十七八段”,
他恨恨地道。
“咚,咚”,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見東面鼓聲大作。
“妖魔來了”,兩人面色一變,對視一眼祭出飛劍,御劍而起;才剛一飛起就看見東面的長街上有兩道黑影飛速掠過,兩人俱是身上裹著一襲黑袍,提著籠子貼著牆壁如風而行,所過之處一片腥風,還隱隱夾雜著嬰兒的啼哭聲。
十數名品劍軒弟子御劍急追,許多人居然都帶著傷,身上血跡斑斑,更有幾名弟子胸口被印上一個血手印,御劍時搖搖晃晃,顯然已堅持的極為勉強。
“妖孽,今日我非誅了你”,
周姓師弟一見之下目呲欲裂,不顧兩人強悍魔功,靈力一催腳下飛劍呼嘯一聲射了出去。
“師弟。。。。。”,
王姓弟子待要提醒他小心,但話還沒說完他已飛出了十數丈。
他本就是從西面截殺,這一發狂更是有攻無守,全然是拼命的勢頭,兩名妖人也猝不及防,左邊那人眼中紅光一閃就被他戳了個通透,長劍透體而過。
右邊那人卻看也不看一眼,躍上房頂化作一道黑影長掠而過,詭異的身法讓品劍軒弟子也只能望洋興嘆
赤紅色的眼睛與他赫然相對。
周師弟先是一怔,顯然沒料到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就得手了,但隨即看到這人手裡提著的籠子裡關著的竟是個兩三歲的男童,此時正嚇得顫抖啼哭,他勃然大怒,力貫全身便要剖開他的身體。
“妖孽,受死。。。。。”,
“彭”,
“咔”,
孰料他劍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