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仲宮代他去的。仲宮回來將坎離和白涵協商的結果告訴了獒戰,獒戰臉上更多了幾分陰鬱和不屑。
仲宮問道:“眼下怎麼辦?依坎離叔的意思,最好不要跟白涵起衝突,以免影響到下次換貨。據他打聽,這回白涵是中途來到這兒的,負責這次轉市的人本來不是白涵,也就是說等到今年十二月時,在這兒說話的就不是白涵了,照舊還是從前那人。到時候,我們只要私下多贈些金銀,換鹽之事應該不成問題的。”
與獒戰一同正在吃飯的安竹捧著碗問道:“那這一趟怎麼辦?當真就換十角回去?還不夠十家的用份呢!”
仲宮繼續說道:“坎離叔的意思是說,他們能換得兩罐,就先給我們一罐,暫時應應急,好歹熬到十二月去再做打算。我覺得這樣行,獒戰你說呢?”
獒戰灌了一口酒,緊皺眉頭道:“行個屁的行!”
仲宮一看他臉色變了,生怕他動火,忙勸道:“我知道這事擱誰心裡都不舒坦,可是,我們也不可能去找白涵鬧,你呢,依你這脾氣也更不可能去求那白涵了,所以還是照坎離叔說的那樣,先從他們那兒勻一罐子過來救救急再說吧!”
“哎喲!”莫秋揉了揉心口,帶著一副心痛鬱悶的表情把筷子拍在桌上道,“別說獒戰了,我這會兒心裡都全是火啊!鬧也不能鬧,求也不能求,乾脆這樣,直接搶了好了!”
仲宮忙道:“說什麼氣話呢?這兒的規矩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鬧出事兒來,往後就別想來這兒換貨了,那樣我們損失更大了!”說著他又對獒戰道:“獒戰,氣歸氣,但也要著眼於大局啊!白涵那邊確實太欺負人了,可我們要鹽也只能從他手裡換,忍他一時,日後再做打算。”
“要不然我們去巴陵國弄吧?”莫秋插話道。
“巴陵國與我們獒蠻族沒有任何交情,況且他和夷陵國分得很清楚,一個管東,一個管西,互不干涉的。”
“唉……那可真要把人氣死咯!”莫秋揉著心口鬱悶道。
獒戰思量了片刻,揮揮手道:“仲宮哥你先去吧!我再想想。”
“那你好好想,但有一點,千萬別去惹事,知道嗎?”仲宮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這才回轉市那邊了。他一走,莫秋就來勁兒了:“獒戰,要不我們就整點事兒出來吧?真是很看不慣白涵那混賬王八啊!太欺負人了!”
“欺負人也得先忍著,”安竹敲了莫秋碗沿一下道,“少慫恿獒戰了,萬一真鬧出大事了,你擔待得起?我說你前陣子死氣沉沉的,最近怎麼又恢復精神了?”
莫秋面帶*,洋洋得意地笑道:“要你管?”
“有事兒!絕對有事兒!”穆烈指著莫秋那張桃花臉問道,“老實說,最近是不是跟哪個女人好上了?誰?寨子裡的還是東陽族的?”
“去!”莫秋撥開穆烈的筷子笑道,“管你什麼事兒啊?吃過飯趕緊去找你的蜀葵吧!都鬧不清你到底是哪一族的了,上午送了一趟東西去花狐族那邊就不回來了,整個人跟黏在蜀葵身上似的,你乾脆直接去花狐族那邊幫忙吧!”
正說著,貝螺和木棉回來了。貝螺笑米米地走過去問道:“還在吃呢?”
“上哪兒去了?”獒戰停下筷子問她道。
“我?我幹活兒去了唄!”貝螺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個小荷包在獒戰眼前晃了晃笑道,“這是我上午掙的,十二顆珍珠外帶三顆油黃蜜蠟,很不錯吧!”
“不跟你說了別去幹那什麼鑑真大師的活兒了嗎?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貝螺察覺到獒戰語氣有點不對勁兒,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問道:“幹什麼啊?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
“唉!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們夷陵國那個挨千刀的白涵嗎?”莫秋一邊給木棉盛飯一邊嘆氣道。
“白涵怎麼了?”貝螺挨著獒戰坐下問道。
“掐我們脖子,不給我們換鹽,你說是不是該挨千刀?公主您知道嗎?他只給我們十角鹽,那麼少一點鹽能幹什麼啊?你說氣不氣人?”
“十角?”木棉從飯碗裡抬起頭驚訝道,“真才十角?他怎麼不去死啊?太過分了吧!換了等於沒換嘛!”
莫秋聳聳肩無奈道:“那你能把他怎麼樣?殺了他啊?不照樣沒鹽?”
貝螺想了想道:“那我去跟他談吧!”
“你給我打住啊!”獒戰立刻轉頭甩了她個嚴厲的眼神道,“你敢去找他試試,你看你這輩子還出不出得了門!”
“先別激動好不好?”貝螺解釋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