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腳跟扎入了他的骨頭,當即骨髓與血液便順著銀針流了出來。一時之間疼痛猶如萬蟻噬心一般,卻叫不出半聲疼來,對此易文和只能整個身體保持抽搐狀態,滿地翻滾,看上去恐怖極了。
一旁的秘書見此,整個頭皮都麻了,後背滿滿都是冷汗。看著看著他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不忍看下去了,這景象對他來說跟地下煉獄沒有半點區別。李野看見他閉上眼睛,不禁微微一笑,計上心頭。看易文和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連忙讓冰魄終止了掏骨髓行為。
冰魄抽出銀針一陣後才伸手拍開易文和的聲帶,他怕易文和的慘叫聲將房頂掀開。饒是如此,當易文和恢復嘶吼能力,還是發出了淒厲到不能再淒厲的嘶吼,那感覺就好像被打斷了四肢的野狗一般。他的慘叫除了讓秘書更加毛骨悚然之外,並沒有讓李野四人中任何一人產生同情情緒,他們都是見過血的人,哪裡會這麼容易動同情心?更何況是對自己的敵人動同情心。
“易副省長,你還是決定不說嗎?”李野輕笑著問道。
“不說!”易文和一臉傲氣,說道:“王八羔子,有種就殺了老子,老子是過苦日子過來的,才不怕你這點伎倆。”
易文和之所以這般硬氣倒不是因為他有骨氣,更不是因為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這是一心求死,他原本就到了快死的年齡,死亡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恐怖。而且他之所以貪那麼多錢完全是為了三個兒子,如今幼子已死,自己若是招供了,錢都上繳國庫,剩下的那兩個兒子怎麼辦?他現在死一個人,是為了子孫後代永享富貴。兩者之間,孰輕孰重,易文和掂量的很清楚。
易文和的算盤打的很好,但李野並不傻。他可沒有興趣去折磨一個一心求死的糟老頭,他很快將戰略重心放在了秘書身上。這秘書每天跟著易文和,還能不知道點什麼貓膩?易文和垂垂老矣即將西去,這秘書可是風華正茂年富力強。
“殺你?我可不會。我才不想當殺人犯呢?而且你是誰呀?你可是堂堂封疆大吏。”李野冷笑著說道,說完便伸手將他的下巴卸掉,讓他回話的可能都沒有,當然,也斷絕了他咬舌自殺的可能。李野從來都是個做事縝密的人,他一點也不做玩火**的事兒。
確認易文和不會對自己產生干擾後,李野偏過頭對那秘書輕聲問道:“秘書,你是跟著易大人最長時間的人,你應該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吧?”
李野問話很輕,但落在秘書耳中確實極重,重到他都有些無法呼吸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他一點都不想遭遇像易副省長那般悲慘的遭遇。與此同時,他又怕說出來會開罪易副省長導致將來在官場寸步難行。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望向易副省長,此時口不能言的易文和正怒瞪著他,彷彿是在威脅他:你若敢說出半個不利於我的字,我就毀了你的前程。
易文和的威脅對秘書來說無疑是可怕的,但當秘書看見冰魄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時,那種恐怖感有如實質的壓來。當即,他放棄了頑抗,毫不猶豫的快速開口說道:“我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我知道易領導收受賄賂的名單,我有他們的來往記錄,我還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野便笑著打斷了:“好,好,好,秘書,你是個好同志。冰魄,給秘書鬆綁,然後跟秘書去取一下證據。”
“是。”冰魄點頭稱是,迅速將繩子割斷,緊接著帶著秘書便出了門。
冰魄二人出了門後,李野也不著急跟易文和說話,而是異常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周星馳電影。龍五狐狸二人不會笑,他可是笑的前仰後合,沒心沒肺。
李野如此開懷,被綁在地上的易文和卻是心急如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臨近退休了居然還被來了次如此巨大的逆襲。原本一隻腳已經踩上岸了,就等著享受人生後半段的天倫之樂了,沒想到一夜之間先是痛失幼子,緊接著又被人查了底。從天堂到地獄,只用了兩個小時不到。
現世報,果然來得快啊!
躺在地上的易文和想著想著竟然有了些釋懷,他腦子裡開始想起那些因為豆腐渣工程死亡的孩童,這些都是他造的孽,如今吞下這些苦果也是罪有應得。
想著想著,易文和臉上原本的悲愴不服氣竟然也慢慢撫平,取而代之的是坦然,從所未有過的坦然。相信在以後為數不久的日子裡,他每天晚上不會再做噩夢了,昧心錢不好掙,如今這般了結是最好不過的了。
半個小時後,冰魄帶著秘書回來了,手裡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這秘書也是個聰明人,他經手過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