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在江湖上走動,連武林中聞名親到蠍子莊拜莊的朋友,他也避不見面。
如今,突然在這神秘的地方出現,怎不使人大吃一驚呢!
“蠍子老人”關武報完了名號之後,揮扇重又步上石階,並不理會發愣的“黑白二老”揚聲高嚷道:“各路武林朋友,關某二十封莊謝客,也許各位不明白為了什麼?現在,當著天下的群雄,不妨說了出來!”
他說到這裡,略略—頓,遊目四顧的提足了中氣,又道:“不瞞各位說,就是為了這座‘玉獅子’,也就是說,好歹要等到今天!”
他又停了片刻,突然一揚揩扇,沉重著臉色道:“二十年,關某狠心若練,只悟出了七手扇招,連先前的‘蝕魂’,共計是二十整招,就留在今天亮相!”
在場之人不由各在心中響咕,彼此互望了一眼,並無一人敢搭腔接話。
“蠍子老人”關武,接著又道:“老朽可以劃出道子來,接得關某‘蝕魂’的,准許在此參觀‘玉獅’出土,接得關某下七招的,才有資格參加奪玉獅之爭,其餘的人,對不起,只有請速離此地,退出生死門,不然……不然……關某就要放肆了!”
他的話,一句高似一句,一句強過一句,一股驕矜之態,真可說是“目無餘子”,全沒把在場群雄放在眼下。
當然,群雄之中,也有人不服,但是,誰也不願搶先出頭,來與這位“蠍子老人”作對。
這理由並不全為的是“蠍子老人”的功力莫測高深,還是為了沒見到“玉獅”,誰都要留著些兒功夫,養精蓄銳,準備用在奪獅上面。
“蠍子老人”關武一見並沒有人膽敢接岔,不由冷冷一笑道:“各位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老朽的話算是被各位預設了!”
誰知,他的話音未落,忽聽一聲朗叫道:“算不得!”
三字如春雷乍響,青影如箭射到。
“金童才子”蔣少白已落在亭子的第一級石階之上,恰好與“蠍子老人”並肩而立,呼吸可聞。
他的人如玉樹臨風,英姿挺發,豪氣干雲!
“蠍子老人”先是一愣。
他料不到有人敢公然來捋虎鬚,更料不到出面的會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弱冠少年。
他腳下不由自己的後撤半步,打量了蔣少白一眼,鼻子裡冷冷一哼,好似滿不在乎的:“哦!英雄出少年,關某佩服老弟你的勇氣,同時,也算老弟替在場的各位武林朋友露了臉!哈哈哈哈!”
他的狂態依舊,傲氣凌人。
蔣少白沉著臉色,朗聲道:“‘蠍子老人’的名頭,在下也有些兒耳聞,但是,想不到狂傲到這步田地,在下也算是開了眼界!”
“蠍子老人”何曾有人當面指責他狂傲?這可算是破題兒第一遭。
但是,他老謀深算,並不露出半點不悅之色,只險險地一笑道:“老夫並不狂,也不傲,老弟何出此言!”
他的口中雖然說得好聽,手中的揩扇已暗暗運上了功力,只等一言不和,立刻先下手為強,出其不意,先翻蔣少白一個筋斗,敲山震虎殺雞哧猴。
蔣少白勃然作色道:“‘玉獅子’,不是閣下的私產,在場的人人有份,此地也不是‘蠍子莊’,閣下有何理由劃出道來,天下群雄又為何要聽你的規定?”
“蠍子老人”關武也有了怒意,朗聲道:“這是老夫的主見,不聽的可以叫陣,手底下討一個公道!”
蔣少白毫不猶豫的道:“在下也有此意!”
“蠍子老人”怒不可遏,沉聲道:“老弟,有你的,亮傢伙!”
他說著,揩扇陡然張開,人已退後三步,立樁作勢,搶站在亭子正中,作勢待發。
蔣少白寒著瞼冷泠一笑道:“勝了你就有資格在此奪獅,假如你敗了,是不是也應該立下平等的東道,也要立刻退出生死門呢!”
“蠍子老人”關武聞言不由一怔。
誰知,在場的群雄早巳七嘴八舌的嚷道:“對!問得好,敗在莊主手下的,立刻退出生死門,莊主要是一時失招,是不是也退出去!”
蔣少白淡淡一笑道:“莊主!你說話呀!”
“蠍子老人”老臉發紅,怒已難耐,不由大喝道:“小娃兒,憑你?哈哈……恐怕還不能打發本莊主!”
蔣少白不由怒道:“勝與不勝,當在兩可之間,條件應該先決定公平!”
“蠍子老人”再難忍受,大喝道:“本莊主若是敗了,立刻自動退出生死門外,就怕小兄弟你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