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著“火鳳凰”與“走屍”兩人,各自紛紛想道:“啊——這女蛙兒原來是馬大俠的女兒,馬大俠身為白道領袖,三年前已被九大門派奉為盟主,又怎麼會與‘走屍’這等人物交往呢?而且,‘走屍’又從那一點上,看出她與通天魔有關呢?”
正在大家驚疑不定的當兒,“走屍”和“無頭”兩人,業已拱手向“火鳳凰”作禮,同時變得非常恭謹地說:“令尊昔日對我們兩個,曾經有過大恩,既然你是他老人家的女公子,天大的事,老夫兩人也只好放手,不過,老夫奉勸姑娘最好收斂一點,神鵰會中,高手如雲,萬一碰到其他的人,恐怕不會有人買令尊的賬,務請珍重,再見!”
說完,兩眼含有深意地望了“火鳳凰”一眼,方始轉身招呼“江南三妖”,準備離去。
群豪聽到老魔如此說法,略感恍然地想道:“啊!原來他們是受了大俠的深恩,並不是有所交往,那就難怪了,由此看來,馬大俠可真了不起,連這樣的人,都得過他老人家的好處,其他還用說嗎?怪不得九大門派,都要尊他做盟主了。”
無形之中,大家對於通天魔,更增加了一層敬意,正在此時,那位坐在臨湖視窗的書生,突然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望著準備離去的“走屍”等人,大喝一聲喊道:“慢走!”
乖乖,這一聲大喝,真是宛若晴天霹靂,直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塵,紛紛往下猛降,大家的耳朵裡面,當喊聲停頓的時候,還不斷地在嗡嗡作響。聲音之大,簡直是駭人聽聞。
霎時,整個酒樓的人,全給驚得呆了,聚寶樓上,剎那之間,連空氣都彷彿給凍結住了。陡然變得鴉雀無聲,一個個全像木頭人一般,張口結舌地望著這位少年書生,幾乎有點不知所措的味道,其震駭的程度,可想而知。
誰能料得到,走眼會走到這種程度呢?分明看來不會絲毫武功的少年書生,竟然是一位絕頂高手,從這一聲大喝加以判斷,他的內功修為,最少也在一個甲子以上,以他這種年齡,又是怎麼練出來的呢?如果說他是一個駐顏不老,遠到返璞歸真,深藏不露境界的老輩人物嗎?但那一臉年輕人的稚氣,可裝不出來,那該怎麼說呢?
自然,“走屍”幾人,內心震駭的程度,更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厲害,因為這一聲大喝,不但是針對他們幾個人發出來的,而且語氣之中隱含敵意。因此,他們的心理,除了震驚以外,更卜通卜通地跳了起來,神態之間,顯得極度不安。
可是,他們挖空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在自己的對頭裡面,幾時出現過這麼一位少年書生,故當心神稍定以後,“走屍”不禁有點懷疑地反問書生道:“請問少俠,剛才你是在叫我們嗎?”
少年書生這時已經滿臉寒霜地朝著他的面前,慢慢地走了過來,同時冷冷地說道:“不錯,正是叫你!”
說話的時候,兩眼神光似電,緊緊地向他逼視過去,彷彿一眼就要把他看穿似的。
老魔雖然是出了名的兇狠,也不禁被書生的眼神,逼視得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並且還微露怯意地自言自語道:“正是叫我!為什麼?”
書生走到離老魔三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說道:“為什麼?哼!我問你,大漠春秋谷與你有什麼關係,剛才你和馬姑娘動手過招的身法,是誰傳授的,快說!”
這種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審問犯人,即令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得發火,何況“走屍”這種素來目空一切的老魔頭呢?
因此,書生話音一落,老魔的態度,立即變得非常強硬,兩眼猛的上瞪,重重地哼了一聲說:“哼!小子,你是什麼人?憑那一點敢來盤問老夫?”
書生陡地昂首發出一陣悲笑,緊接著又向老魔跨近一步,無比怨毒地盯著老魔,說道:“哈哈哈哈,憑什麼?老賊!如果你不怕逆血錯經的話,就不妨試試看?!”
“走屍”和“無頭”兩人聞言心神猛的一震,彷彿碰到了什麼毒蛇猛獸似的,臉色一齊大變,雙方往後猛退,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地望著書生,駭然說道:“啊!逆血錯經。你!你難道是天下二絕的弟子!”
天下二絕四字一出,宛似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塊一般,直使得整個酒樓的武林人物,全部都騷動起來。杏花的往事,閃電般地從大家的腦海裡,回憶起來,彼此不禁紛紛地想道:“啊——他是二絕的弟子?十年前二絕宣佈退出武林的時候,還沒有聽說已有傳人,難道這位書生,是他們退隱以後才收下的不成?這樣說來,他莫不是當年那位神秘怪人,所託二絕代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