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好好留心眼前之事吧!”
鄧木公聽了這話,心中雖然還是擔憂,也只好道:“也只好如此了,但看天意安排吧!”
兩人在神識之中說話之際,小魚卻在一旁跟山神打招呼道:“你就是雲中君吧?你大鬧天宗四相境的事情我都聽說啦。我也在四相境待過一段時間呢,可惜等你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不然的話,就可以看見你一身獨鬥整個天宗的威風的樣子啦!”
山神聽見這話。回頭看了小魚一眼,也不搭理他,仍舊呆呆的目視前方。小魚也不管山神不搭理自己,只顧自己說話。說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啦,你對靈虛實在是好極了,你知道最好的一點是什麼嗎?就是你眼裡心裡始終都只有靈虛一個。哎,想想真是羨慕靈虛,雖然她死了,但是我也覺得也沒有什麼好可憐的。自有山鬼陪著她,一點兒也不會寂寞,讓人想起都有些羨慕,還有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就是那個岸無涯最壞。既然你和靈虛是兩情相悅,他雖然是靈虛的師父,也沒有什麼理由來干涉你們啊!最壞的就是這種沒事找事的人了,你說對不對?咦,你怎麼不說話,光是我一個人在說?……
話說回來,如果他能有山鬼一半的專一,那該有多好啊!可惜他總會見一個愛一個,真是讓我恨的牙癢癢的。有時候氣極了,真想一刀子把他宰了,哪怕將他以煉器之法煉成一具乾屍,永遠陪在我身邊,不去招惹其他的女孩子,那我也認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再也回不來了……其實與其這樣失去他,還不如寧願他在別的女人那裡,至少我還知道他在天地之間。但是現在,我就算找遍整個天地,也找不到他啦……都說天欲花能夠再造肉身,但是也總得先找著他的心啊!沒有心,又怎麼再造肉身呢,即便造出來一模一樣的,又能算是他嗎?”
小魚說著說著,眼睛裡就流出了淚水,不由自主便停下了說話,愣愣出神,低下頭看著握著手中的天欲花,眼淚一滴滴打在了天欲花上,啜泣道:“以前我總是恨他、兇他,是因為總覺得他的心不在我這兒。到了現在,我才知道是我的心早就跑到了他的心裡去啦!所以他走了,連帶把我的心也帶走,不見了!我恨死你這個臭小子啦!嗚嗚嗚……”
小魚說著說著,心裡想起那個騎牛的荒無恥,低聲啜泣變成了捂面大哭。忽然有一隻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小魚抬頭一看,卻是山神毫無表情的臉,但是就在這張木訥而呆板的面容上,一雙澄明乾淨的眼中此時卻蓄滿著淚水,就在小魚目光觸及的剎那,淚水奪眶而出。
小魚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撲到了山神猶如父親般溫厚的胸懷之中,哇哇大哭了起來。山神有些不知所措的舉著雙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只得輪流輕輕拍著小魚的後背。
開陽和鄧木公都有些觸不及防。就連不遠處的赤靈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小魚哭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從山神的懷裡出來。擦趕緊眼淚,有些不敢去看開陽和鄧木公的目光。
只聽鄧木公突然道:“哈,這會兒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
小魚一抬頭,天空哪裡有雨,這會兒的率意天上幾乎什麼都下。就是不可能有什麼雨水,疑惑道:“妖木公公,哪兒有雨,你分明是瞎說!”
鄧木公哈哈一笑,指著小魚的臉道:“若不是下雨,怎麼你臉上這麼多水呢?不要告訴我是你哭了吧!”
小魚當即啐了一口,道:“胡說,你才哭了呢!”語氣雖兇,但是臉卻紅了。
鄧木公見她發窘,好不容易佔了著小姑娘一次上風。當即朗聲大笑起來,道:“你沒哭,那就是下雨了,我又怎麼瞎說了。哈哈,不過你沒哭,可有人到時快要哭了!”
小魚被鄧木公這麼一逗,心裡倒是鬆快了許多,好奇問道:“誰要哭了?”
鄧木公伸手衝著前方一指道:“喏,不就是那個忘我老人嘛,你們道門中人怎麼叫他來著。哦,對了,叫冒黑氣的!這冒黑氣剛才追著那朵向東而去的天怒花,眼看就要到手了。沒想到大夏龍圖又出來擋在了他面前。壞了他的好事。那朵花一下子就找到了一個修行人作為宿主,把他氣得夠嗆。你看,現在他不正跟大夏龍圖鬥在一塊兒嗎?”
小魚定睛一看,果然見在率意山東方上空,忘我老人立身虛空,周身繚繞的黑氣在他身前化成了一口大鐘。那大鐘不停左右晃動。發出各種奇異的聲響,襲向對面的大夏龍圖。那鐘聲傳到小魚耳邊已是極小,也不知是忘我老人將之收攏全部攻擊大夏龍圖一人,還是因為開陽立身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