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斜倚在美人榻上,烏黑的秀髮鬆鬆挽了個髻,鬢邊斜插著一朵白玉蘭,幽幽的蘭香陣陣襲人,案上的銅鼎香爐裡燃著百合香,嫋嫋白煙上升,被屋外竄進來的風一吹,立刻不見了蹤影。她通身透露著富貴的氣派,衣服的質料不僅精緻,做工也是極好,看得出來是個很講究的女人。
一見到三人,她美麗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上下打量一番,又盯著清末懷中的白色的貓看了一會。青蔥柔白的纖纖玉手託著一隻青花瓷杯,另一隻手掀開蓋子,紅潤的嘴唇輕輕撅起,吹了吹琥珀色的茶水,淺淺喝了口,這才笑道:“幾位可是想借宿?”
清末上前禮貌道:“正是。”
“看公子氣質非凡,神氣內斂,定是不凡之人。”
“哪裡,在下只是一介閒人,攜家人路過貴地,借宿一宿,明日即走。”
那位女子嬌笑不語,美目又打量了幾人一番,這才嬌聲道:“阿原,帶幾位客人去西廂客房。”
“是,夫人!”站在門口的一個僕人忙上前應了一聲。
又是一番東繞西繞,這才來到客房,那個叫阿原的僕人給他們一人安排了一間客房,給每個房間點上蠟燭,阿原便退下了。月池見他離開,再也不裝什麼柔弱小姐的模樣,噌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衝進了清末的房間。
清末正清冷地坐在窗邊,望著跳躍的燭光,藍墨一早便窩進了被褥之中。見她進來,清末微抬下顎,示意她坐下,月池見到清末,心中的不安減去了不少,師傅本來帶自己出來歷練的,結果自己怕成這樣,不是給清末臉上抹黑麼!
“師傅,我怎麼瞧著這宅子不太安生呢!”“晚上注意便好。”“這裡看樣子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我們要不要順便將之除去?”“先靜觀,一切我自有安排。”
清末這樣說,月池心裡安定了不少,她道過晚安,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於忍不住騰的跳起來,套上鞋子一溜小跑來到雲陽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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