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掐死兒子的事都做得出來。
李漢臣忽然在身後說:“諾,等下我回來的時候,你穿那件粉紅的睡衣好嗎?”
我無奈地停下腳,用比較配合的聲音說:“那件拿去清洗了,我穿白色的那件。”
“好,請不要搽香水。”
天知道他到底想把林湘珠女士氣成什麼樣子?還是想把她氣暈了,等下如果他們進行什麼政事談判,他就能多佔好處?
李帆抬頭看看我,又低下頭。我們在二樓樓梯口停下。
我問他:“如果你現在去遊戲室,能不能保證和他們兩個和平共處?”
他抬起頭,聲音不大,但是口氣不小:“你憑什麼這樣說?”
我笑笑,“你是聰明的孩子,對吧?”
他當然點頭,沒哪個孩子會在這個問題面前搖頭。
“所以你應該知道披著狼皮的羊和披著羊皮的狼有什麼區別,對吧?”
他想了想,繼續點頭。我以為他明白了,正慶幸溝通優良,他忽然來了一句:“你就是披羊皮的,是吧?我媽披著狼皮,實質上沒你狠。”
我差點被走廊上厚厚的毯子絆倒。不過這樣也好,他理解了問題實質就好辦了。
“那你想做前者,還是做後者呢?”
他想了想,問:“他們現在在三樓的遊戲室還是地下游戲室?”
很好,識時務的孩子我喜歡。我指指樓上,他很紳士地向我道別,然後上了樓。啊,我和自己的兒子溝通都沒有這麼爽快過。這個孩子很有前途。但是……高興過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把這麼一個開始學習披羊皮的孩子接過來給兒子當玩伴,是一件好事嗎?
思索著這個問題,我進了屋,喬喬已經去做它的例行保養了。機械助理的理論使用年限是一百二十年,喬喬現在已經過半,但是因為它保養做得好,做得勤快,所以現在效能和外觀都沒有太大磨損。
我開啟櫃子,順手拿出件白色的睡衣。不知道李漢臣這會兒在和林湘珠女士談什麼,我想應該不是談情說愛。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