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是週三郎的母親。冉顏頓了一下才想起來,“她倒是個有心的。”
“可不是。”邢娘笑道,“她夫君過世多年,若再醮也不是難事,可她帶著孩子過得如此艱難,也不曾違背夫君臨終囑託,當真是個至情至性的。”
“對了,週三郎如今在做些什麼?”冉顏還記得那是個眼神倔強的男孩。
“聽說是準備參加鄉貢考試。”提起此事,邢娘不禁嘆了口氣,“這鄉貢名額有限,多半也都是給有限資財的人家佔了,週三郎考鄉貢很難有出頭之日啊!”
參加科舉的途徑只有三個,一是學校出身的曰“生徒”;二是透過州縣地方選拔考試而選送的“鄉貢”;三是皇帝親自選中的考生“制舉”。實際上考生的主要來源只有二個,即生徒和鄉貢。
然而,州縣的“鄉貢”每年一次,人數有一定數額,一般情形下這些名額多半都被託關係走後門佔去大半,除非真的是才華橫溢,否則多半是要被埋沒的,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鄉貢是什麼時候?”冉顏在想,如果請劉刺史幫忙,求一個鄉貢的名額應該很容易吧。
邢娘想了一下,道,“鄉貢秋闈,應該快了,約莫也就在這幾日吧。”
“嗯。”冉顏的手擱在圓腰胡床的扶手上,敲了幾下,如果週三郎當真是個可造之材,秋闈成績不錯的話,冉顏也不是迂腐不化之人,不介意為他走走後門,想來劉氏也是看明白這點,所以才對她如此盡心。
“魏氏如何?”冉顏沒一直沒忘記,魏氏曾交代自己為她收屍,所以一直讓邢娘留意此事。
魏氏的罪名最重不過是流放,現在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