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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子妃再次輕喚了一聲。
冉有些同情這個女人,她與李承幹這段婚姻是各個勢力或合作或衝突的產物,家族勢力將兩人捆綁在一起,這輩子註定不能分開。
太子妃也不再說話,只站在李承幹身後,靜靜看著他和已經死去的安謹。她與李承幹之間沒有所謂的愛,但是夫妻這麼些年,對他還算了解,李承幹一旦執拗起來,任何人都勸不住。
蕭頌無暇看他們之間糾結的關係,吩咐人將這裡收拾乾淨,令所有人都退下。
冉最後看了一眼合歡樹下的那三個人,轉身隨蕭頌離開。
“夫人,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出了東宮,蕭頌用大袖遮掩握住冉的手。
“嗯,你忙去吧。”冉點頭。主兇已經伏誅,蕭頌肯定要梳理一下整個案件,寫好卷宗,然後稟報給聖上。
“夫人。”蕭頌說過要保護她,但這已經是第二次讓冉身陷險境了,縱使冉無恙脫險,他心裡也沒有原諒自己。
冉自是能看出他的想法,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道,“有些事情防不勝防,百密一疏也是常有的。縱然你有能力護著我,我也很高興聽那句承諾,但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依附別人的人。”
女人可以嚮往依靠一個堅實的臂膀,擁有一個寧靜的港灣,然而依靠不能等同於依附。
蕭頌看著她,眼睛裡溢位笑意。
兩人在林蔭道里緩緩走著,蕭頌直把冉送到宮門,送她上了馬車,派四十護衛送她回府。
冉坐在馬車裡,輕輕榻後靠了靠。一日之間的變故太多,知道的事情也太過雜亂悲傷,她必須要好好梳理一番。
但凡是兇殺案,沒有幾個不是悲劇,冉知道許多悲哀事情,安謹的事只不過是其中一件,但也許是因為他本身太過優秀,所以殘缺才令人更加扼腕。
冉現在想更多的是李德謇究竟有沒有涉及此事。聽安謹的意思,當初李德謇把他引薦給太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