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用處。強盜們的目的很簡單,殺掉男人們,搶財物,搶沙巴馬,留下女人賣掉為奴換錢。對於卡卡他們來說,也很簡單,不是強盜死,就是他們死。他們不想死,所以就讓對方死了。
但是,在留下一地的屍體以後,這些早被飢餓和貧困逼得幾近瘋狂的強盜依然不屈不撓的遠遠掉在他們的身後的,等待下手的機會。
諸葛明月很是感慨,獸人王國這些偏僻的地方,居然是如此的混亂和暴力。
卡卡曾經提議將這些強盜的屍體用木棍穿起來,或者在他們死之前在肚臍眼上點上燈芯,掛在枯萎的樹枝上威懾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說這話時,卡卡一臉的純真。顯然,這樣的事,在獸人看來,還真不算什麼。
這個提議令諸葛明月毛骨悚然,對這種一結婚新郎就要被新娘咬掉腦袋的種族,諸葛明月沒有試圖告訴他們什麼叫仁慈,只是用眼神打消了卡卡的念頭。雖然也厭惡這些又髒又臭煩得人要死的強盜,但是諸葛明月還做不出點天燈那種殘忍的事情。諸葛明月又一次認識到人類和獸人之間的區別。
幾天以後,遠方出現一片紅色的景物,一條廣闊幽深的峽谷隱隱約約浮現在視野之中,所有的山石巖壁,都呈現出一片動人的紅色,一座孤獨而陳舊的哨所屹立在一座石壁之上。
紅石峽谷,終於到了。也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事,讓諸葛明月幾乎後悔,當初其實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卡卡的建議的。
遠處,藍得通透的天空之下,一片火紅的岩石交錯橫陳,狂風呼嘯著刮過,彷彿一片火焰燃燒。
“真是太美了。”諸葛明月握著君傾曜的手,望著那如夕照開來血的景色,感慨了一聲。
君傾曜沒有說話,面具下,眼睛裡會意的一笑。只要兩人在一起,既使這貧瘠的大荒原,都變成了世間最美的景色。
“都休息一下吧。”諸葛明月對卡卡幾人說道。
幾名螳螂戰士在前面蜷了半天,聽了她的話停下馬車,跳下去舒展著筋骨。
身後遠處,一群比乞丐好不到哪兒去的強盜扛著木棍獸骨吊在後面,猶豫著不敢靠近。諸葛明月幾人都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這些強盜,就好像殺不盡一樣。而且猶如蝗蟲一般,源源不斷。踩著前者的屍體前進,似乎已經是他們的習慣。這種感覺,讓諸葛明月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她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憐憫麼?該怎麼憐憫,這些強盜又怎麼值得她去憐憫?憤恨麼?這些強盜源源不斷的來送掉性命,怎麼憤恨?這些強盜明知道不是對手,卻還是這樣衝上來。生活就艱苦到這個地步?沒有其他的活路?這些強盜就沒有想過其他的生活方式,就只是想著打劫,不勞而獲,以這樣畸形而可悲可恨的方式生存著。
諸葛明月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就在她也準備下車時,一塊大得跟磨盤似的石頭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朝馬車飛來,那速度之快力量之足,就跟投石車丟擲來的差不多。
沙巴馬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石頭砸成了肉泥。大石頭在地下彈了一下,朝馬車裡飛去。
“蠢貨,馬車裡的女人比什麼都值錢,砸死她我們我們用什麼換糧食過冬?”與此同時,一聲咆哮傳來。
卡卡幾人吃了一驚,眼看大石頭朝馬車飛去,想要衝上去,可是距離卻稍遠了一點,連他們的速度都來不及了。
馬車上的布簾開啟,伸出一隻白皙柔軟的小手,手掌迎著石塊重重的一拍,那堪比投石車丟擲來的石塊旋轉著飛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土坑,而後,卡卡幾人才看到諸葛明月那張帶著怒意的俏臉。
幾名螳螂刀手全部驚呆了,剛才那一切真的是她做的嗎?祭司不是以身體孱弱而聞名的嗎?她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強,別說他們幾個螳螂武士了,恐怕就連強壯的熊族戰士都比不上她。
其實,諸葛明月剛才也嚇了一大跳,做夢也沒有想到,一路上弱不禁風的鼠人強盜也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手忙腳亂下,諸葛明月來不及凝聚起體內的全部力量,手被震得一陣發麻。君傾曜面具下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起來。他的勁氣被壓制,現在修習的是鬥氣,所以他沒有這樣大的力量。如果讓他硬抗下來,恐怕也是會氣血翻湧。而諸葛明月搶在他前面出了手。一時間,他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你沒事吧?手有沒有事?”君傾曜拉過了諸葛明月的手,緊張的觀察著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麻。”諸葛明月輕輕搖頭,但是眉間還是止不住的怒氣。這些老鼠強盜,自己對他們還真的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