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劍有來有往,看起來象是在比賽,而另外兩位所謂的天空劍士,一個在轉圈,一個在發顫,這哪裡是在比賽,分明就是發癲……
終於,雲羅國的弓手和如召喚師出手了,據說這兩位可都是天空級的,應該有點看頭吧。
可是才看了幾眼,不止觀眾,連裁判都有了跳腳罵孃的衝動。
那該死的所謂天空頂峰準靈魂級的弓手,象彈棉花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拉著弓弦,戰鬥意識倒是很明確,至少箭頭最初的方向的確是指向万俟辰和薛子皓兩人的,不過箭一脫手就開始亂飄,要麼還沒到對方身前就直接落到地上,要麼直接從兩人頭頂飛了過去,甚至直接被風吹向觀眾席,惹來一聲聲驚叫。
以至於丹陵國那位善良的弓手薛子皓先生,在凝神聚氣準備了半天、然後又目瞪口呆呆滯了半天以後,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將緊扣指尖的箭矢射向對方那些不小心飄向觀眾席的箭矢,避免誤傷民眾。
至於雲羅學院的召喚師,那左右戰局的靈魂人物,正費力的凝聚著精神力念動咒語,剛唸了沒幾聲,“嘎……”停了,喘口氣,從頭再來,沒幾句,又停了,再來,有點緊張了……
“喂,你念錯了,這一句是平音,你太高了……”万俟辰一邊飛快的念著咒語,一邊注意著對方召喚師的舉動,聽了幾句後,實在忍不住了,停下來大聲吼道。
“錯了嗎?”那名召喚師迷茫的看著万俟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錯了,該死,這個都會念錯,精力實在集中不起來啊。召喚師停下來,從頭開始,唉……
“你怎麼又錯了?”万俟辰聽了幾句,忍不出大聲怒吼道。身為召喚師,居然連最起碼的咒語都會念錯,連他都感到恥辱。
那名召喚師臉都有點發白了,停下來,繼續,太緊張了,居然結巴了。那名召喚師望著万俟辰,撇了撇了嘴,差點當場哭出聲來。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居然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而一直跟在諸葛明月身邊的夜魅看似根本就沒有參加戰鬥,她只是窩在諸葛明月的衣服兜裡,露出個小腦袋,似乎,在笑。
……
終於,諸葛明月輕輕揮了揮匕首,那名靈魂劍士的長劍直接被蕩飛出去,遠遠的落到地面,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著臉上的汗水,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似乎巴不得早點結束戰鬥的樣子。諸葛明月不由的想,如果自己剛才不碰他那一下,讓他再自己跳上半分鐘,可能自己就主動力趴下了。
諸葛明月扭頭一看,另外兩名天空級士早就躺在了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著,象溺水剛被撈上來差點淹死的人一樣。而凌飛揚和長孫寧昊正抱著劍悠閒的看著自己表演,就象看人耍猴一樣,不過那猴當然不是自己,而是天羅國的學員們。
“裁判,還要繼續嗎?”諸葛明月看著那還在彈棉花的弓手和結巴的召喚師,已經不忍心動手了,問裁判道。
“不用了!”裁判怒氣衝衝的跑到臺上,高呼一聲:“我宣佈,比賽結束,獲勝方,丹陵國!”主持這樣的一場比賽,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恥辱。
諸葛明月幾人相視一笑,迅速朝臺下走去。直到此時,諸葛明月和万俟辰的魔寵都還沒有現身,長孫寧昊根本就一劍沒出,看對方發抖去了,薛子皓和万俟辰則一直做著示範性表演。當然對方更可憐,那名召喚師到最後沒能念出一句完整的咒語來,也不知道從此以後會不會落下結巴的毛病就此改行。
“抗議,黑幕,有黑幕,有人放水,我要投訴!”短暫的驚愕之後,看臺上幾乎所有人都發出憤怒的咆哮,將沒吃完的西瓜、沒喝完的茶水、買了準備晚上炒來下酒的雞蛋朝臺上扔了過去。
“喂,你幹什麼?”一名觀眾望著飛出去的鞋子怒喝一聲。
“媽的敢放水,害老子輸錢,老子砸死他們。”旁邊一胳膊刺青的大漢怒氣難消的說道。
“那你扔我鞋子幹嘛?”
“哦,是你的鞋子啊,反正只剩一隻也沒法穿,全扔了吧。”於是,另一隻鞋子也飛了上去。
面對鋪天蓋地飛來的不明飛行物,裁判輕輕揮手一擋,一道勁氣湧出,將不明飛行物掃向一旁。這一次,他沒有再派人阻止那些已經極度憤怒的觀眾,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走到臺下擠進人群,扔上一雙臭鞋子高呼一聲:“黑幕啊!”
如果說在場還有人為諸葛明月幾人的獲勝歡呼慶幸的話,那當然只有一個人。此時,那名穿著寒酸的中年人正眼含熱淚的死死捏著賭票,這麼大的賠率,這下可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