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攙著我點頭笑道:“同喜同喜。”扶著我腰低聲道,“別亂想,我陪著你呢,誰敢對你不好!”說著就半挾半抱地跟著引路的船工進了房間。
我的眼淚嘩嘩地流,卻說不出究竟為什麼傷心,於是想到自己可能得了產婦憂鬱症,眼淚不由流得更兇。
葉蘇溫柔地替我擦臉,頂著我額頭笑話我:“哭娃娃。”
我咬他一口,嗚嗚嗚地指著臉邀功:“我這是替你孩子在哭!我容易麼我!”
葉蘇便摟著我好言好語地哄:“不容易不容易,我家凌鐺最棒了。”又把手臂橫在我面前,“莫哭太長時間,當心哭壞了眼睛。要是覺得心裡實在憋得難受就咬我一口,嘗著肉味兒,心情就好了。”
我大怒,順水推舟地揪過他胳膊來咬了一口之後,又憋不住樂了:“混蛋,敢情我是饞肉了?”
葉蘇笑嘻嘻地:“可不是饞肉了麼?”邊說邊用鼻尖曖昧地蹭我的耳垂。
不同於以前,葉蘇溫柔得彷彿我是塊豆腐一樣。
……好像,我們在船上上演“船戲”的時間和次數很快就要超過岸上了。
呀達,好害羞。
就這樣,我們在別人的船上過了兩天沒羞沒臊的日子,在第三天早晨登上了久違的青塘碼頭。
葉蘇笑著問我:“有什麼特別想見的人嗎?”
我連連搖頭:“別開玩笑了,還真當我要去謝沈念恩麼?——至於樓公子,既然沒什麼關係,又何必去擾人家清淨。想來想去,我最放不下的不過就是我那茶舍了。雖然早就聽說那裡成了一片焦土,然而若不親眼見見,總覺得心裡像吊著什麼似的。時隔半年,不知那邊仍是荒著還是已經另闢他用了。也不知道桃樹是不是全燒光了,還剩下多少……”
我一囉嗦起來就沒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