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毛毛的,更詭異的是有陰陽眼的她沒有在這個房間裡看到任何干淨和不乾淨的可疑東西。
“傑尼西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傑尼西斯挑眉,答道:“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安吉爾補充。
“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聽到。”扎克斯疑惑地打量四周。
“是媽媽的聲音。”
聽到薩菲羅斯堅定的語氣,眾人把目光集中到培養槽,果然看見浸泡在魔晄中的女屍嘴角微微翹起,“她”微微側過頭,亮著紫紅色光芒的眼睛看向李盈。帶著笑意,卻讓人沒由來地感覺到其中冷漠。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然後,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女屍動了起來,兩條斷掉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從肩膀的位置長出來。
“她”滿不在乎地一根根拔掉身上插的大小管子,尤其是拔走下腹的那條大管子時還帶出了不少的內臟,可是“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根本沒感覺到疼痛,腸子也流出來的傷口很快就癒合。
不到幾分鐘時間,她捏碎了額頭的鋼盔,雙手握拳從內側敲碎玻璃培養槽,魔晄隨著破碎的培養槽全部潑到平臺上,可是沒有任何支撐的女屍依舊保持懸浮的狀態——在空氣中。
(綜漫)雅夜幻水 傑諾瓦
…
“她”好像不知道這突然的變異會給別人造成什麼樣的震驚,只居高臨下俯視李盈,紫紅色眼睛裡是無盡的冷意,沒有張嘴,卻能讓扎克斯以外的人聽見“她”的聲音。
“看來,你完全沒有想起來。”
傑尼西斯皺著眉將李盈擋在身後,他覺得全身的細胞好像都在叫囂,握著赤劍的手壓抑地顫抖著,明明感覺到“傑諾瓦”散發出強烈的惡意,他卻好像無法對她產生出戰意來。
薩菲羅斯和安吉爾也有相同的感覺,理智提醒他們這個變異的女屍很危險,偏偏他們的精神好像被某些意識壓制著,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心,有一個聲音在腦子裡不斷告訴他們眼前的是他們的母親,要聽從她的話。
情況很不對!
安吉爾試圖抗拒,他很清楚他的母親傑利安還在巴拉諾村等著他回去,傑諾瓦是個怪物!不能被迷惑!
薩菲羅斯有點猶豫,畢竟他才剛從傑尼西斯口中聽到“傑諾瓦計劃”,還沒來得及回神羅公館地下室去查資料,將信將疑的他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傑諾瓦,何況是一個會詐屍的“傑諾瓦”。
傑諾瓦沒有理睬這些人,她把目光放在李盈身上,用滿懷惡意的語氣說:“賽特拉族的最後一位歐米伽,你已經完全忘記了嗎?”
經她提醒,李盈總算想起一段久遠的記憶。
是的,這個女屍給她的感覺很熟悉,隨著“她”的身體恢復活性,身上青藍色的黴菌漸漸被傑諾瓦細胞清理掉,膚色恢復成死人的蒼白。忽略散發紫紅光芒的眼睛,“她”的面容秀美,然而嘴角強勢又邪魅的笑容為她增添不可逼視的豔麗。
直覺不對,“她”不該是這副模樣,賽特拉族的最後一位祭司應該更加純潔,她的笑容是歡樂單純的,她適合一切聖潔的色彩,哪怕她生命最後一刻的希望屬於黑暗……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可憐的歐米伽,你的犧牲全是謊言,是虛假的私心!最後一刻所有希望破滅的感覺如何?偽善者!”
李盈的表情既憤慨又困惑,咬著牙問:“那時……你是在妨礙我?你真的是傑諾瓦?”
“哈哈哈哈哈!自然是我!‘傑諾瓦’是這顆星球的人類給我起的名字,從天而降的災難,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你用虛偽的聖潔欺騙了長老,自願成為賽特拉族的最後一位歐米伽,成為封印傑諾瓦的容器。長老們錯了!你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你想讓傑諾瓦感染自己,因為病毒會連靈魂也吞噬掉!可是你失敗了!在完全感染以前,你死了!”
隨著傑諾瓦的話,李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腦子裡一片混亂。
不過李盈畢竟輪迴了那麼多世,雖然被當眾拆穿曾經犯下的錯讓她羞惱,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發現情況的不對。
“傑諾瓦是一種會吞噬星球能量的病毒,不可能有意識!你到底是誰?!”
“你把自己的身體貢獻給我,成為我的棲身之處,又來問我是誰,不覺得太可笑了嗎?看來你也很緊張,焦慮到忘記了謹慎,還是說你做賊心虛,不願意面對某些人,刻意忽略了呢?哈哈哈!感覺到熟悉卻不願意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