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劍刃一轉,兩道利刃自兩個不同的方位劈下,哈娃娜髮絲凌亂,那朵黃芍已摔在地上,索性雙目一閉,任那劍刃揮來。
在她心底裡,不停的思忖著,死吧,能與心目中的鐵少主死在一起,雖死也無憾了,她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沒有好好練武功,無法解救少主的生命——
哇——
空中傳來聲嘯厲的慘叫,鮮血如雨般的向四處灑落,那熱呼呼的血滴,飄落在哈娃娜的身上,髮絲上,面頰—上,她嚇得尖聲大叫,和著那聲慘叫,使這屋子抹上一層有若地獄般的厲怖——
倒在地上的是雪大嬸,胸前一個血洞,瞪著一雙灰白的眸子,難以理解的瞪著鐵無情。
鐵無情還是與往昔一樣的那麼威武,忽然的站了起來。
他手中那柄王者之劍還在滴血,顯然,剛才是他的劍殺了雪大嬸!
顫了顫身子,雪大嬸道:
“你……”
仙兒慘聲道:
“娘!娘……”
孩子總歸是孩子,雪大嬸倒在血泊裡,把仙兒給嚇著了,呼喚中,撲倒在他老孃的身子上哭了。
這孩子仇恨心好重,雖然在嗚咽著依然忘不了殺他孃的是誰,憤怒的望著鐵無情道:
“爹!他殺了娘!”
雪飛狐混身泛起了顫抖,他顧不得再和蠍子動手,霍地倒退了五步,滿頭露水的望著鐵無情,道:
“這怎麼可能?那是雪家家傳的秘藥……”
冷澀而含憤的一笑,鐵無情道:
“這得感謝哈娃娜的黃芍,那股清香正好解了我體內的毒,本來那藥霧我就吸入不多,再加上黃芍的藥效,很快就恢復了功力,老雪,這隻能怪你命運不好,該你得到報應……”
雪飛狐恨恨地道:
“姓鐵的,咱們外面見!”
蠍子吼道:
“他想跑!”
薄一山連著揮了七八招,居然傷不了屠一刀。
屠一刀這時是在拼命,雖然薄一山的個子高大,手勁特強,可是屠一刀拼起命來,那可是像瘋狗一樣,橫衝直撞不將自己生死放在心上,反而逼得薄一山狼狽不堪。
薄一山一見雪飛狐往窗外射去,他可不敢再戀鬥,移身向窗子躍去,此刻,雙方在追逐中,均向屋外撲去。
錐子一見當家的安然無恙,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雪飛狐人一躍出,揮灑中,已和白明和蓋天雄會合在—起,薄一山更是緊緊隨在後面,雙方立刻壁壘分明。
錐子低聲道:
“當家的,你行麼?”
那是關注,兄弟的那份情,鐵無情很感激的看看錐子——眼,這位夥伴胸前的衣衫已有幾道裂口,手臂上也掛了彩,他還是那麼英勇的與兄、弟們在一起,施展著那柄劍與敵人周旋著。
鐵無情立刻問道:
“兄弟,你們的傷怎麼樣?”
錐子拱手道:
“死了幾個,好在大夥還賣力,損失已減至最少,雪家的這票王八羔子還真狠,居然都是好手。”
鐵無情滿面殺意的道:
“他們將要得到報應,鐵鷹兄弟不是紙糊的,蓋天雄、薄一山、白明仗恃著老雪的家業想要強出頭,看我們把他們打倒,替咱們兄弟討回來!”
這一席話立刻振奮了兄弟的激情,他們彷彿喝了興奮湯、定心丸,個個覺得心連心,血脈相和,人人都溢散著拼殺的憤怒,那無形的鼓舞使他們壯大……
殺、殺、殺……
士氣足、氣勢壯,空中吶喊出“殺、殺、殺”的字音不絕,那精神令人膽喪,那豪情令人激賞。
蓋天雄一震,道:
“果然是一群漢子!”
雖然雙方在敵對著,可是鐵鷹兄弟的氣勢是那麼傲強,是那麼豪壯,連蓋天雄這樣的人物,都膽顫心驚。
雪飛狐聞言怒聲道:
“怎麼,你們怕了?”
蓋天雄凝重的道:
“不是怕,是他們的氣勢壯!”
老雪哈哈大笑道:
“壯又怎麼樣?我姓雪的給他們架了,結果呢,我還不是活著走出來,他們壯個屁,除了一個姓鐵的,其他的,那還不是唏裡嘩啦……”
薄一山陰沉的道:
“老蓋!眼下咱們雖然把當家的請出來了,可是雪夫人已栽了,咱們的代價很高,如果不毀了鐵鷹,將來咱們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