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錐子心中一痛,沉聲喝住牟三劈,人已上前扶住老牟,臂口兩片肉裂開了,鮮紅的血肉分外奪目,牟三劈硬是挺著忍著,面上雖然抖下了顆顆豆大汗珠,他依然掛著那抹頑強悍狠的笑容,道:
“爺!我不怕挨,只怕不能替你出口氣。”
錐子目光望著遠遠的天邊,長吸口氣道:
“兄弟!你那份心我瞭解,老牟!咱們兄弟在道上混、在場上玩命,有那樁吃過虧,有那樁樑子找不回來,今日這一刀,我保證給你討回來。”
牟三劈很有信心的道:
“我相信你,爺!”
錐子的目刃如劍,道:
“先殺鐵無情!”
字音在他舌尖尚在打轉,一縷劍影已如幻化的餘光,那麼渺無蹤影的朝著鐵無情直奔而去。
哈多顫聲道:
“少主,小心!”
鐵無情在長嘯聲中,人如撲起的兀鷹般的,沿著對方射來的劍刃,貼著他的刃沿滑過去,那超絕的身手令人嘆為少見,而他的劍隨著翻轉的身影已吐了出來。
錐子厲聲道:
“好身手!”
他決不給鐵無情喘氣的機會,他知道能在他劍下逃過頭一招的人,決不是普通的高手,鐵無情不但閃過他的初次出擊,更能在那種情形下拔出了自己的劍,這份功力已非常人能及了。
一連七劍,劍劍都是殺人的狠著,錐子狠、蠍子毒之名,也許就在他那浩瀚不絕的殺人招式上,這七劍一劍連著一劍,劍劍都是要害之處。
鐵無情連閃七劍,道:
“好劍法!”
他手裡的劍是劍中之王,有王者之劍的美譽,冷凝流閃的劍光突然一盛,在冷豔中,突然一劍穿過錐子的劍幕,平胸點去。
蠍子一見大寒道:
“兄弟小心!”
蠍子毒,毒得不著痕跡,在喝聲中,人如穿在雲絮中的大鳥,挾著洶湧的劍光,一頭向鐵無情衝去。
屠一刀喝道:
“媽的,真不要臉!”
黑三卻將他扯住,低聲道:
“少主不會有事!”
屠一刀的手給黑三拉住了,誰也不知道黑三心裡在玩什麼把戲,只見三條人影如空際追逐的獵鷹般盤旋激鬥,冷芒一束束的閃過人們的眼裡,卻無法分出三者誰是誰,因為他們的身法太快了。
突然——
林子裡響起一道響箭,帶著呼烈的光嘯劃過空際,牟三劈雖然受了傷,迅快舉頭望望響箭一眼,道:
“發生什麼事?”
只聽林子裡有漢子吼道:
“三條路上全混進人來了。”
牟三劈全身一震,道:
“哪條道上的?”
立刻有人答道,
“不明身份,逢人就殺——”
顯然,來人可沒將錐子奇Qīsuū。сom書的手下放在眼裡,也顯然這批身份不明的人物是衝他們來的。
蠍子眼珠子一瞄,道:
“兄弟退——”
似他們這樣的高絕身手的人,耳目較常人可靈敏得多,外圍一發生情況,自然瞞不過他們,錐子心底涼透了,和蠍子立刻閃身飛躍。
錐子恨聲道:
“朋友,你還請了幫手?”
鐵無情聞言大笑道:
“姓鐵的還不至於這麼丟人!”
蠍子蚜異的道:
“那會是哪條道上的?”
錐子眼睛都紅了,他已看見遠處潛伏的兄弟已被一批黃袍漢子追殺的死了不少,真是從未有過的跟斗,本來是圍殺別人的,現在反被別人圍殺過來,剎那間,他想到了荷花,難道是這個娘們出賣了他?黑三能知道,難道別人不知道?荷花,那個能讓男人溶化的女人,難道是出出賣情報,到處留情的女人?他曾記得兩人耳鬢廝磨,娓娓細語,她是那麼有情有義,誰會想到……錐子不敢往下想,沉聲道:
“三劈!立刻發攻擊令,要弟兄們砍!”
牟三劈在吼聲中,已將把子的命令傳達出去,這個組合全樹立在錐子個人的威望上,錐子的一句話比幫會里大龍頭還要管用,命令一下,這批同甘共死的兄弟已在吶喊中自林子裡衝出來,拼命的向來人砍伐。
但,自四周向圈裡包圍的那群人似早經過詳密的策劃,每一撥人都發揮了極大的功能,這些殺手善於集體作戰,剎那間,錐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