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呢,以前杜伯伯、爸爸、您、還有小小和我,我們是一家人。沒想到杜伯伯竟然……小小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傅姑姑,爸爸和小小這一生永遠不可能原諒您了,離開以後,就不要再回來,找個寧靜的地方,安渡晚年吧。”
傅傳玉閉了閉眼,艱澀說:“對不起,小彤,對不起,我想我那段時間是瘋了,真的瘋了。”
傅傳玉終究沒有登上飛機,趙彤把她送到機場外,隨即調轉車頭離去。傅傳玉明白,事到如今,趙家父女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恍恍惚惚向入口走去,一個人冒冒失失衝出來,一不小心重重撞到她身上,她踉蹌後退,行李掉在地上。冒失的人連聲道歉,撿起行李遞向她。在她伸手接住行李的一瞬間,對方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一枚細小的針刺進她的手心。她頓時全身麻木,意識清醒,卻不能動,也不能發出聲音。與些同時,另外兩個人走出機場大門,一人一邊扶住她迅速進入等候的汽車中。機場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車子轉來轉去,繞了很一段路,最後,傅傳玉被扔進一個房間,有人扯下矇住她眼睛的黑布條,昏暗的房間裡沒有亮燈,壁爐的火光勾勒出杜惜若姣好的身影。她側坐壁爐旁,翻看傅傳玉的護照,輕笑一聲:“趙叔倒底是顧念舊情,為什麼你向我父親下手時,就沒有顧念一絲舊情呢?”她手腕輕揚,把護照和機票扔進壁爐,焰火迅速騰起,一切化為灰燼。
眼前的情形,讓傅傳玉想起當初杜修宇懲治顧湘湘的情形,只不過,顧湘湘換成了她,杜修宇換成了杜惜若。
“你是不是想去找沈嘉恆?以他現在的財勢,當然可以繼續保你榮華富貴。如果就這樣放你走,我父親豈不是白死了,我這幾年的苦,難道是白受的嗎?”
傅傳玉仰躺在地上,掙扎著發出嘶啞聲音:“殺了我吧,我知道我該死。”
“殺了你?”杜惜若走到她身邊蹲下,“到了那邊,如果你碰見我父親,想對他說什麼?”
傅傳玉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杜惜若笑了起來,帶有一種冷酷的愉悅,“我從不殺人,不過,禮尚往來,你給予我父親的東西,我應當加倍奉還。”她向旁邊做了一個手勢,傅傳玉頭頂亮起一盞照明燈,一個人拿起注滿藥水的注射器刺入傅傳玉麻木的手腕。
杜惜若輕鬆倚坐進旁邊的軟椅裡,“你看,我對你多慷慨,這種藥水在歐美市場上稱為黃金血液,連續注射三次,沒有人抵抗得了它的誘惑。 三十一年前,我父親把你從貧民窟的垃圾堆裡撿回來,三天後,我把會你送回貧民窟。”
早春初升的陽光暖洋洋照在人身上,高爾夫球場上鮮嫩的綠茵無邊延展,趙曉峰嫻熟揮出一杆,白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停落球洞附近,球僮報出離洞尺碼。耿紹昀拍手稱讚:“真不錯。”趙曉峰換一支推杆,正要把球推入洞中,笑笑拖一根比他還高的球杆樂顛顛跑來,“打球,我想打球耶——”趙彤笑眯眯跟在他後面。
趙曉峰顧不得推球入洞,隨手把球杆遞給球僮,好心情的抱起笑笑:“寶寶也要打打球嗎?”
笑笑眨一眨水汪汪的眼睛,明亮的眼眸裡,倒映出太陽的光芒:“吃飯,寶寶要吃飯。”
“好,”趙曉峰愉悅的笑:“爺爺這就帶你去吃早餐。”他抱著笑笑向球場餐廳走去。
趙彤刻意落後幾步,低聲向走在身旁的耿紹昀說:“耿大哥,爸爸最近氣色好了很多,心情越來越開朗,謝謝你每天帶笑笑來陪他打球。”
“小彤,你太過客氣了,”耿紹昀則過頭對她微笑,他穿一套白色球服,比起平日裡衣冠楚楚的樣子,另有一種灑脫的俊朗,“我也很喜歡打球,而且,讓笑笑經常來跑動一下,有利於他的身體發育。如果你一定要向我道謝,那我應該向趙叔道謝才對。”
趙彤啞然失笑,抬頭望見笑笑親熱摟住趙曉峰的脖子,用稚嫩的童音嘀嘀咕咕唱著沒人能聽懂的歌詞, “耿大哥,雖然你不說,可我也看得出來,你和小小似乎?——,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去向小小解釋清楚……”
“小彤,我很感激你,但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是誤會這麼簡單,答應我,以後不要為這件事讓你自己困擾。”
趙彤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說著話,兩個人已經走進餐廳,趙曉峰正在喂笑笑喝牛奶,一臉慈愛的笑容,空氣中洋溢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鮮活氣息。
一名手下匆匆走來,附在趙曉峰的耳畔悄聲說了幾句。他神情突變,手僵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