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秋笑了笑:“我很感激您。可是,你既然會授意紹謙把我的病情說得嚴重,並在沈嘉恆眼皮底下,讓人不動聲色治好我,難道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您早就知道我已經清醒,卻什麼也不問我,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無言以答,看見小小簽署的一份份檔案,以為她愛上了沈嘉恆,怕她不相信他的話。於是等著她自己發現錯誤,受到教訓,等著她主動向他求援。
“惜若已經不是往日的小小,”江雅秋慢慢說:“變成這個樣子,她自己也不喜歡,但是,她需要生存,她有她自己要守護的人與物。”
江雅秋沉重嘆一口氣:“法國的多情酒莊,是杜先生生前送給杜夫人的禮物,聽小小說,杜先生曾經向杜夫人許諾,要陪伴她在多情酒莊釀一輩子酒。那個地方,不僅是小小的一段美好回憶,也是杜夫人生前的一個夢。當時,沈嘉恆要拿多情酒莊抵債,小小無論如何也不肯簽字,沈嘉恆把笑笑關起來,吩咐任何人不許給他吃喝,才一歲多的孩子,被單獨關進一個黑房子。笑笑在房間裡不停的哭,小小在房外,拍打著房門哭,僵持了近二個小時,小小受不了啦,對著沈嘉恆哭喊:我籤,我簽字——,等她簽完字,進了房間,笑笑已經哭不出聲音,趴在地上,全身浸在屎尿裡。”她底下頭,一滴淚無聲落在手背上,“從那以後,小小這個人就再也不存在了,總裁,不要試圖找回昔日的小小,找不回來了!”
耿紹昀胸口抽痛,他明明可以救回小小的,卻什麼也沒做。沈嘉恆扼殺了小小,他則是幫兇,充斥在胸口的憤怒,更多的是因為自己。
他僵立了很久,緩緩移步走進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