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位昔日武林朋友來拉飛鴻到軍中任職。飛鴻對此早已心灰意冷,當即婉言予以拒絕。

那位朋友還不肯罷休,就大談特談清政府推行的“新政”之好處。自1901年那拉氏在西安頒佈“變法”上諭推行所謂“新政”以來,至今已有四五個年頭,廣東方面確實有所變化。飛鴻知道的有,1903年在北京成立練兵處,廣東則成立警務總局。同時袁世凱充任練兵大臣,計劃在全國編練新軍36鎮(師),廣東原計劃編練兩鎮新軍,後來只編練一個鎮。不久一些地方機構被裁撤,包括粵海關監督和廣東巡撫。飛鴻對清政府的腐敗,已有切身感受。他心裡清楚,這種換湯不換藥的“新政”,除了加強總督的權力,並無任何質的改變。

“你看我家裡事這麼多,哪裡有空去軍中任職。再說那點微薄的收入,豈能養活得了我這八九張嘴?我還是賣我的藥更實在,老兄,你就別為我費心了!”

見飛鴻態度如此堅決,那位朋友只好作罷。

在過去的一些徒弟及其徒子徒孫的關照下,“寶芝林”的跌打損傷藥生意還不錯,勉強還能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因此飛鴻更不願為“五斗米”折腰去軍中當差。他想,只要岑氏把家中的事忙好,他還可以外出幫人治傷看病,生活一定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儘管飛鴻對未來充滿信心,但他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過了一段時間,岑氏再次感到身體不適。這次飛鴻不敢怠慢,趕緊讓她到廣州的一家醫院去看病。

醫生對岑氏作了全面檢查,通知家屬讓她住院。聽說要住院,飛鴻一下子意識到病情的嚴重性,趕緊向醫生打聽岑氏的病情。醫生只告訴他,問題較嚴重,具體情況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下結論。

徒弟們聽說師母住院後,都來探望。他們有錢的出錢支援,手頭緊的則出力幫助,使飛鴻輕鬆了不少。然而,眾人的努力還是未能挽回岑氏的病情和生命,不久岑氏還是帶著對親人的眷戀離開了人世。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飛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岑氏病卒後,他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他責問老天:你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剝奪我妻的生命?難道我黃飛鴻命裡註定就只能做鰥夫嗎?!飛鴻不信這個邪,但他又不能不面對眼前的事實。

岑氏去世後,飛鴻又當爹又當媽,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孩子太小,吵吵鬧鬧,使他更深切地體會到“為人父”的滋味。夜深人靜時,他才得以靜下心來。想想自己這些日子操持家務事的艱難,更覺得岑氏所起作用之大。

沒過多久,飛鴻接到陸正剛的來信。開啟一看,才知陸正剛又邀他去香港攻擂。原來有個西方大力士來到香港,在香港的各大中、英文報紙上頻頻刊登廣告,自稱自己為世界大力士,願與天下武林人士一決高下。揚言若有人打敗他,奉送一盤白銀。陸正剛的信中還附了一張廣告,從廣告上可看到洋人設擂的地址在西環太平戲院。

據陸正剛信中稱,這些廣告刊出後,在香港開武館的華人先後有不少人參加了擂臺賽,現已有好幾位中國武師敗下陣來。擂臺擺了一個多月,竟沒有一個人是他對手。陸正剛的意思是希望飛鴻能來香港攻擂,為華人爭面子。陸正剛信中還提到,此事可以產生重大影響,也可以為自己的門派增聲譽,兩全其美之事不要讓別人佔去了。

看完來信,飛鴻苦笑著說:“正剛真是個好事者,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務、店務纏身,怎麼又來信相邀。再說,我早已不問江湖之事。”話雖這麼說,飛鴻考慮到此事涉及到與洋人比武為華人爭面子之事,卻也不能坐視不管。於是,他將在廣州的幾個徒弟召集起來,想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來。

林世榮到外地有事去了,凌雲階因事與人結仇已去香港,陳殿標在廣西開館授徒還沒回到廣東。在廣州的鄧芳、鄧秀瓊等人到了飛鴻的“寶芝林”店裡。師徒經過商量,大家認為還是飛鴻去一趟香港為好。鄧芳等人表示他們沒有絕對把握取勝,無法光大師門揚威香江;不去又令正剛等居港華人失望,因此只有飛鴻親自走一趟。

“家裡怎麼辦?”

聽師傅這麼一說,鄧秀瓊當即表示:“師傅放心去香港吧,店裡和家裡由我們打理幾日,把孩子們交給我,我能照料好他們。”

既然徒弟們都這麼說,飛鴻決定到香港去,屆時見機行事。他安排好了家中之事,立即動身前往香港。

已有一段時間沒在一起敘舊的陸正剛,見師傅等人到港,自然十分高興。他選了一家酒店,為飛鴻等人設宴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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