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森然十字架,卻不翼而飛。
肌理之間再也沒有撕碎的痕跡,一切都如同未曾出現般。第三代的血池,已經將上帝給予的詛咒深深隱藏。
本來透著絕望邪氣的臉孔此時卻稚嫩單純。他依然在香甜的夢中漂游。
周圍大大小小的池子似乎也受到影響,像是緩慢的被煮沸,紛紛冒出氣泡,一個接一個,最後整片池水都沸騰起來,空中紫色霧氣被紅所侵染,漸漸的,連最後的紫都無法再看見。
這裡,變成一個血紅色的世界,瑰麗,魅惑,夢幻,同時也詭異森然。
罪惡與誘|惑總是並存的,就像這夢幻的世界,對每個人,都無比震撼誘|人,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深埋的殘忍血腥。
而以平常心就能做出這一切的該隱,又是多麼令人瘋狂?再世的他,將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這些,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這個瑰麗的世界,正在歡迎它們的至高者真正降臨,沸騰的,激烈的,恭候王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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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一直靜靜地坐在臥房中,大片的白絨地毯讓臥室看起來相當溫暖,寬大舒適的貴妃榻上,用黑色的絨毛毯鋪墊而成,她斜臥在上,黑色裙襬曳地,開衩處露出白皙光滑的性感大|腿,被黑色的絨毛毯稱的更加誘|人魅惑。
她微閉著雙眼,左手支住下巴,手肘撐在貴妃榻上,右手捏著煙桿,一口一口漫不經心的吸著。煙霧繚繞間,可以看到她豔麗的臉上,期待且興奮的微笑。
一天一天的過去,然後是一個月後的一天深夜,暗夜之堡在突然之間迎來了巨大的爆炸。整座城堡都在劇烈震顫,堡內的僕人們即使只是傀儡,也驚嚇的大喊大叫。
輝煌的吊燈搖晃著,連牆上的巨幅油畫都不停擺動,各種器具在桌上震盪,沙發、床和椅都在四處竄走。
這不是普通的爆炸或地震,而是充滿血腥肅殺之氣的,撲面而來的威壓,威壓強大到,連如此巨大的城堡都支撐不住,更別說那些血肉傀儡。他們惶恐的跪倒在地,不住顫抖著,嘴裡咿咿呀呀,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一直靜坐在臥室的莉莉絲,尖利血紅的指甲輕輕滑過眼臉,她緩緩睜開漆黑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邪惡笑容。不急不緩的起身,煙桿在手中旋轉著,搖曳著款款行去,走向城堡深處的血族聖地。
當她開啟那扇巨大木門時,鋪面而來的強烈煞氣幾乎掀翻她,莉莉絲面不改色的站在門口,撩人的裙襬被煞氣掀起,飛舞出誘|人的弧度,她依舊慵懶的叼著煙桿,邪氣十足的說:“寶貝兒,你還是如此目無尊長,姑姑的裙子是可以隨便掀的嗎?”
“你這老妖婆,巴不得所有人都來掀你裙子。”一個深沉優雅的男中音響起,冷酷的聲調,和平板的尾音,都顯示出此人的決絕性格。
莉莉絲輕笑著走入,她看著眼前的景色,享受的眯起眼,眼前的人兒,似乎已是極致的藝術品,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他更加傾倒眾生的存在了。
一片沸騰的血池中,那個深黑色頭髮的男人,一雙早已染上血紅的眸死死盯住莉莉絲,瞳孔中的深紅,幽暗森然,隱約還晃著最高貴的紅寶石光芒。
深黑色的直髮被血液染紅,在沉重絕望的黑中帶著那麼點豔麗,白皙的臉頰也被紅色侵染,不規則的佈滿臉部的血讓他整個表情看起來殘忍血腥。
該隱依靠在池壁上,半個身體還浸泡在血中,左腿伸直,右腿屈起,從莉莉絲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潤滑白皙的右腿膝蓋。他緩緩伸出右手,撫上額頭的發,輕輕梳理著,那個血紅森然的倒立十字架已經消失。
側過頭,他蓋住自己的左眼,只有右眼直直盯住莉莉絲,忽然之間,扯開一抹邪笑:“老妖婆,我回來了。本大人囂張的回來了!”
“哦不,寶貝兒,別囂張的太早,可別告訴我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莉莉絲笑嘻嘻的叼著煙桿,揶揄著。
該隱邪笑著的臉立馬垮了下來,滿臉黑線,自暴自棄的說:“那種沒用的東西,沒了就沒了。”他抬頭看著莉莉絲,這才露出一個真心的笑:“我親愛的姑姑,還能記住你,已經夠了。”
莉莉絲叼著的煙桿被她拿開,她開心的情緒都表現在那雙溫柔寵溺的眸中,慢慢來到該隱身邊,白皙柔嫩的手撫上該隱的頭,輕柔的說:“寶貝兒,歡迎回來,姑姑很想你。”
穩當的將莉莉絲的手抓住,扯到面前,沾染著鮮血的唇輕輕碰觸,染紅了她白皙嬌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