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寢室,典雅的女士空間散發著一股百合的清香,這樣的女人,在成為魔女前定是個修養極高的名門佳麗。是何種原因讓她被詛咒,最終淪入地獄,成為肉體腐爛,靈魂永恆的長生種?
他沉默著,對於女性基本的尊重讓他無法直接詢問,或許有些事情,並不是可以被別人知道的,即使是萬年前的故事,當事人也有不告知的權力。
而該隱,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莉莉絲的關係,才會對她表示出強烈的好奇心。這樣的好奇心,很容易就會傷害一名心靈敏感的女性。
克拉莉莎緩緩坐於梳妝檯前,那面古樸的梳妝鏡面,居然是最光滑透明的玻璃,沒有絲毫銅鏡的雜質,像真正透徹的水面,將她清麗優美的面孔印出來。
她伸出右手,食指慢慢接近鏡面,在指尖觸及的瞬間,一層漣漪在其中形成,並且迅速盪漾開,畫面中的克拉莉莎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妖嬈魅惑,傾絕天下的黑髮魔女。
捲曲濃密的黑色長髮繚繞著披在肩上,佔據了鏡面中大部分空間,一雙狹長的深黑眸子裡充滿對塵世的戲膩嘲弄,尖利的紅色指甲靠在頰邊,她的右手上依然捏著那支銀色煙桿,紅唇叼住菸嘴,緩緩吮吸著,臉上是享受悠然的表情。
她的瞳孔沒有看向鏡面,只是隨意的打著招呼:“呦,小莉莎,遇到難題了?”
“殿下,該隱陛下來了。”克拉莉莎面無波動的忽視莉莉絲的調侃,優雅起身,將鏡面讓給該隱。
該隱兩步跨到臺前,雙手抱臂,心情很不好的說:“莉莉絲,我已經將森桀帶出來了,其他的事情我可不再管,馬上讓我回去。”
“嘿!寶貝兒,森桀現在的狀況貌似不大好啊,這樣甩手就走,可不是一位紳士所為。”她幸災樂禍的笑著,看向該隱的眼中卻有著不容置疑。
青筋暴起,他嘴角抽搐著,一字一字蹦出話:“那現在該如何。”他早料到莉莉絲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回去,森桀現在的狀況,估計他又得當苦力了。
莉莉絲慵懶的坐起,左手手背撐住下巴,倚在扶手上,眼中盡是她不曾有過的,赤裸裸的殘忍。尖利的指甲緩緩指向站在該隱身後的森桀,對著他溫柔的說道:“寶貝兒,知道他為什麼會瘋掉嗎?”
該隱皺眉,這樣的莉莉絲讓他覺得,極度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了。他側頭看向身後的森桀,這隻大型犬,雖然纏人的很,但是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中明顯的獸性讓所有人都無法輕視,更何況在獸性中還透著骨子裡的高傲尊貴。
如此複雜的存在,深深吸引著該隱,他無法控制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便會對他進行探索,望著那雙深諳的血眸,粘稠的光芒好似將他纏繞住,總是在下一刻將他拉入一片深淵。
“莉莉絲,不要拐彎抹角了,有話直說。”他微眯雙眼,聲線低沉,明顯已經不耐。
吸了口煙,慢慢吐出菸圈,莉莉絲眼神有些恍惚,望著空中快速散開的煙霧,輕描淡寫:“不過是血統而已,血統不純,會有如此變化,在正常不過。”
話音剛落,該隱依然冷靜淡漠,而森桀早已無法理解他們所說的一切,反而是立於一旁的克拉莉莎,身體突然顫抖。
她猛地咬緊下唇,灰色的瞳孔迅速縮小,梭子形的瞳孔中是不同於之前的兇狠和仇恨。面無表情的昂著下巴,她死死盯住鏡中的莉莉絲,交叉在小腹處的雙手深深嵌在一起,血色緩緩侵染白皙的肌膚。
莉莉絲完全無視這些反應,只是越發殘忍的說著:“寶貝兒,森桀表面上似乎血統高貴,擁有五族的血脈,但實際上,不過是個雜種而已。”
當說到雜種兩字時,森桀敏感的迅速抬頭,血眸直直盯住莉莉絲,其中的殘忍完全和她不相上下。
她感到一種顫慄的危險感襲向四肢百骸,但是卻並未轉化成恐懼,反而讓她得到精神上強烈的刺激,愉悅感是她心情很好,捏著手中的煙桿旋轉著,漆黑無波的雙眸挑釁的和森桀對上,紅唇開啟,繼續著殘忍卻現實的稱述:“所有血族都以為他是純血,父母皆是三代血族,可事實呢?”
嘲笑著微微側頭,移開視線,溫柔的注視著該隱,看著該隱緊皺的眉,寵溺的笑了。
該隱瞥了眼身後的森桀,在看到對方依然懵懂茫然的紅眼睛時,心裡的煩躁更加深了,不知為何,現在的莉莉絲,前所未有的讓他感到厭惡。
但即使心中不滿,面上卻還是沒有絲毫波動,他漫不經心的歪歪頭,不屑的說:“老妖婆,想吊我胃口嗎?”幽深的藍眸危險的眯起,他傾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