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吩咐,讓她嫉妒的臉色泛青。
瓊斯勉強答應著,這才真的離開該隱的房間。
環抱著森桀,微微蹙眉,他的塊頭太大,該隱的雙手根本沒辦法將他整個圈住,想起他總是每時每刻的把自己抱在懷中,整個身體都蜷縮在寬闊的胸口,那種莫名的安全感,總讓他回味無窮。
但是,似乎自己是無法給森桀同樣感受的,體格決定了這一切。嘴角抽搐,該隱心中不爽,明明他的身材已經算是頎長高大了,怎麼到了森桀面前,就整個小了一號?
“混蛋,登鼻子上臉是吧?拍死你!”森桀一個激動,直接將該隱撲倒在地,嗚嗚叫著蹭了上去,沒頭沒腦的吃豆腐,該隱氣的青筋暴起,蠻力瞬間爆發,雙手掐住森桀的胳膊一個翻身,便把他壓在下面。
對著森桀紅彤彤的腦袋毫不客氣的拍了兩巴掌,大狗狗疼得嗷嗷叫,然後全身搖晃,企圖把身上的該隱給甩下去。
“老實點!再動爺活劈了你!”掐著對方後頸,該隱惡狠狠的就像是在調戲良家婦女的地頭蛇。
羅殺來到該隱的房間門口,敲了幾次都沒人應,於是小心的將門推開,裡面拳打腳踢和委屈的嗚咽聲傳來,他抬頭望去,頓時臉色發青。
偉大的撒巴特之皇森桀如今被制住放倒在黑色的地毯上,猩紅的長髮狂妄的披灑在地面,本來該是令人震撼的造型,可是他堅毅絕美的臉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摁在地上,頭髮完全遮住他的表情,只依稀聽見掙扎中發出的嗚嗚聲。
而制住森桀的,就是史上最強大最受血族尊敬的該隱陛下,尊貴高雅的陛下,受億萬血族愛戴的存在,好似地皮無賴般坐騎在森桀修長健壯的身體上,滿臉猙獰的將他雙手反鎖在背後,嘴裡罵罵咧咧,額頭青筋暴起。
“以為這就完了?敢吸我的血,我讓你吸!讓你吸!”右腳毫不客氣的踩在森桀頭上,使勁捻下去,雙手用力拉扯森桀被鎖住的手,身體極度的拉伸,疼痛立刻襲來,隱約可以聽到骨骼的嘎吱聲。
聽著森桀悽慘的嚎叫,該隱爽快的笑了起來,果然自己的寵物自己調教最好,何況是不聽話的寵物。
羅殺心中顫抖,多年未見,他的主人越發有個性了,連這飼養寵物的習慣也愈加獨特,瞧著該隱滿臉興奮,他咳嗽兩聲,小心的開口:“主人,喚羅殺何事?”
聽到羅殺恭敬的聲音,該隱隨意的瞥了眼,看見他正微低頭,絲毫沒看向混亂之地,滿意的勾起唇角,這才漫不經心的說:“去給我找兩個人類來,嗯,處女好了,對傷口的癒合比較好。”
“遵命。”恭敬的鞠躬,羅殺慢慢後退著離開房間。
“哦,慢著。”臨走卻又被叫回,該隱鬆開鉗制森桀的雙手,還是保持坐在他身上的動作,摸摸下巴道:“去給我查查,我弟弟的心臟被藏哪裡了。”
羅殺身體一僵,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點頭領命,有些恍惚的離開。
他太過於驚詫了,即使亞伯已然死去多年,但是從前,主人都未提起過,以至於即使他們知道亞伯的心臟還留存世間,也從來沒有與他彙報,如今,這又是為了什麼?突然之間想要知道亞伯的心臟去處?
懷著忐忑的心情,羅殺依然遵照該隱的命令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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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森桀,該隱嘆口氣,俯身拍拍對方的臉頰,示意他該起來了。
森桀歪著頭,露出可憐的紅眼睛,溼潤潤的,相當委屈,他慢慢爬起來,然後拽住身旁人兒的衣袖,嘴路模糊的吐出兩個字:“餓……疼……”
吃驚的看向大型犬,該隱結結巴巴的說:“能……能說話了?”
無辜的雙眸透著茫然,只是不斷重複著餓和疼兩個字,而且,相比較而言,餓出現的頻率比疼多太多了。
黑著臉,嘴角抽搐,該隱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被這隻腦子有問題的狗給氣瘋掉!
右手狠狠的往森桀頭上招呼過去,啪啪的使勁拍打著:“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
“……疼……”摸著被打的地方,他委屈的望著該隱,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人會如此暴力,動不動就打他。
深呼吸兩下,該隱對自己說:冷靜,冷靜該隱,跟這個除了吃就知道疼的傢伙,沒什麼好計較的,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在該隱還竭力想保持冷靜的時候,森桀可憐兮兮的兔子眼突然變了,狹長的眸子微眯,危險的扯起嘴角,粘稠的血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