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麥爾臉色發黑,但又不敢再和該隱叫囂,這小子從來都是最槓的那個,誰和他較勁都贏不了。
於是嘆口氣,他攤手認輸:“好了好了,我認輸,就當我沒說過那句話行不?”
該隱沒有轉頭,只是眼角督了他一下,接著喝茶。
薩麥爾算是服了該隱了,邊揉著額頭,邊皺眉說著:“雖然不能幫你尋人,但你可以住在埃萊斯波殿中,直到你找到人為止,這段時間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不會讓路西法知道你來了的。”
該隱滿意的點頭,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三個人中,就有一個叫路西法的混蛋王八蛋!
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的風騷白痴,總會氣的他跳腳。
所謂吃一墊長一智,經過長期吃虧後,該隱總算理解到,除了無視這傢伙的存在外,沒有任何辦法能對付這個混蛋了!薩麥爾自知有些戳到該隱痛處,咳嗽兩聲,只是岔開話題說:“留下也好,彼岸魂醉釀好很多,咱們好久不見,這回可以多喝點!”
說著叫來侍從,讓他們準備晚餐。薩麥爾不說留下還好,一說就讓該隱想了起來,他沒把紫木棺帶著!
一臉鬱悶的想著,他說道:“看來我沒辦法久留了,最多能呆上三天時間,趁這段時間得早點找到迦納,彼岸魂醉就等到下次好了!”
薩麥爾一愣,但卻沒追問該隱原因,僅是對他點點頭,說:“那你快去找吧,但記得夜晚之前回來,血月高升的時候,外面很危險。”
該隱微眯雙眼,嘴角是嘲諷的笑:“我知道,只要血月懸掛,魔界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路西法的眼睛,對吧?”
薩麥爾會意一笑,點頭,“對,但我的埃萊斯波殿卻不受影響。”
該隱微微歪頭,對著薩麥爾抬抬下巴,瀟灑的道謝:“謝了!”
看著快步走出去的黑色身影,薩麥爾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真是死性不改,連道謝都如此高傲。”
這麼說著,他卻突然之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
猛地站起來,瞬間人影便消失在原地。
該隱剛要解開血馬的韁繩騎上去,就見本作在殿中的薩麥爾出現在眼前。
他納悶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觀察了一下,發現薩麥爾臉色嚴肅,額前的紅髮也發出耀眼的灼光,他繃著下巴,拉住該隱的手說:“跟我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被託著又進入了殿中,這次卻沒在前廳停留,而是直接進入了商談機密的書房中。
到了書房,薩麥爾舉手一揮,門便自動關起來。
他放開該隱的手,嚴肅的問:“該隱,為何有你在,血界卻成了今天的模樣?!”
聲音中儼然有了質問,該隱愣了,薩麥爾雖然平時嚴肅些,但和他相處時,從來都是溫和的,充滿智慧,成熟穩重,是絕對值得依靠的存在,若不是這樣的人,莉莉絲當初就不會選擇他當丈夫了。
如此想著,他倒是猛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納悶的聲音有些心虛:“怎麼了你……”
薩麥爾皺眉,只好耐心點的把話說完整:“為何你明明在,卻讓血界被那個撒巴特的森桀統治著?這很不符合常理不是嗎?你應該不會喜歡他現在的統治方法的。”
這麼一說,該隱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震撼感太過強烈了!
心中唯一回蕩的話就是:薩麥爾在說什麼?!?!
一臉痴楞的表情,他結巴著問:“你……你在說什麼?!”
薩麥爾這下徹底無語了,黑著臉問:“你該不會這一百年來什麼都不知道吧?!”
手足無措,他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很少出現的軟弱表情,讓薩麥爾心中多了份憐惜,他嘆口氣,安穩著:“若是不知道,這事情也不能怪你了,事到如今,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該隱猛地捏住薩麥爾衣領,一臉猙獰的大吼:“你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森桀統治血界??這怎麼可能?!卡瑪瑞拉又不是吃白飯的,更何況威爾遜和盎司都被放出來了!”
無奈的捏住該隱的手,將它們拿下來,薩麥爾只好將事實說出來:“該隱,早在一百年前,卡瑪瑞拉就已經淪陷了。”
吃驚的接連後退好幾步,該隱抖著身子,雙眼緩緩睜大,深藍變得晦澀洶湧,他搖著頭說:“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做到的!”
“事實是他已經做到了,該隱,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