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說道,“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呀!您好心好意地為男爵夫人的安全著想才弄掉了那兩匹馬,可她似乎一點都不理解您的好意。這也沒辦法,女人往往容易任性而不顧安全,自願去冒危險。依我看,親愛的男爵,最好和最方便的辦法還是讓她們去隨心所欲吧,她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那樣,要是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至少,她們沒法怨別人而只能怪自己啦。”
騰格拉爾雖沒有回答,但他心裡已經預感到自己將和男爵夫人大鬧一場的,男爵夫人這時怒氣衝衝的,眉頭緊鎖,象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之王,這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就要到來了。
德佈雷看看勢頭不妙,他不願目睹騰格拉爾夫人的盛怒爆發,就推辭說有事要辦,告辭了。而基督山也不願再多耽誤時間了,那樣怕破壞他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便鞠了一躬,也告辭了,只剩騰格拉爾一個人去受他妻子的怒罵了。
“妙極了!”基督山一邊向他的馬車走去,一邊心裡說道“一切都如我的所願。這一家的安寧從此以後就掌握在我手裡了。現在,我要再施個妙計,把他們夫婦兩人的心都贏過來,這真太有趣了!不過,”他又說道,“這次會面中,還沒有把我介紹給瓦朗蒂娜·騰格拉爾小姐,我倒很高興認識一下她。但沒關係,”他帶著他那種奇特的微笑繼續說道,“將來總會認識她的。我已經打下了基礎,時間還很充呢。伯爵這樣想著跨進了他的馬車,回到了家裡。兩小時之後,騰格拉爾夫人收到了一封動人心絃的信,信是伯爵寫來的,信裡說明決不願意在剛剛踏入巴黎的社交界時就使一位可愛的女人生氣。把那兩匹馬送回來了,原封動地套它們早晨時的鞍具,但在馬頭上所戴的每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