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閣下,”貝爾圖喬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在尼姆監獄裡的時候,曾對布沙尼神甫懺悔了一件自己非常後悔的事,他有沒有把那件事對您說過?”
“是的,但他只說你可以當一名出色的管家,所以我以為你只不過是偷過東西而已。”
“噢,伯爵閣下!”貝爾圖喬輕蔑地叫出了聲。
“那麼,你既然是一個科西嘉人,你也許曾按奈不住心頭的怒火,幹過你們所謂‘摘瓢兒’的事。”
“是的,我的好主人,”貝爾圖喬大喊了一聲,使撲倒在伯爵的腳前,“不為別的,只為報一次仇而已。”
“這我懂了,但我不懂那件事怎麼又在你心裡死灰復燃起來,使你變成這個樣子。”
“大人,這是非常自然的,”貝爾圖喬回答說,“因為我說是在這座房子裡報的仇。”
“什麼,在我的房子裡?”
“噢,伯爵閣下,當時它還不是您的呢。”
“是誰的?那麼,是聖·梅朗侯爵的了,我記得門房說過。但你對聖·梅朗侯爵有什麼仇要報呢?”
“噢,不是他,大人,是另外一個人。”
“這聽來真是有點奇怪,”基督山回答說,似乎象在想什麼心思似的,“你竟不知不覺得又跑到兩間自己做過非常後悔的事的房子裡來了。”
“大人,”管家說道,“我相信這是命。第一,您在歐特伊買了一座房子,而那正是我暗殺過人的一座房子,您到花園裡來經過的,那個樓梯正是他走過的,那個您站的地方也正是他被刺的地方;而兩步路之外,正是他埋葬他孩子的墳墓。這一切不是偶然的,因為這簡直太象是天意了。”
“好吧,科西嘉先生,我就算這是天意吧。只要人家高興,我總是什麼都肯同意的,而且,你的頭腦已經有毛病了,你一定得對它讓步。來,想想清楚,把一切都講給我聽吧。”
“這件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