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2 / 4)

小說:基督山伯爵 作者:淋雨

怕的喊聲就是他發出來的。可是,他依然站著,緊緊地抓住一扇窗。我母親想撞開那扇門,以便和他死到一起,但是門從裡面扣住了。他的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那些衛兵,痛苦地抽搐著,有兩三個只受些輕傷,正試圖從視窗跳出去逃命。在這危急的關頭,整個地板突然塌陷了。我父親彎下一條腿,就在這個時候,二十隻手一齊向他伸過來,拿有長刀、手槍、匕首,二十個人同時攻擊一個人,我父親於是就在這些惡鬼發射出來的一陣煙火中倒下了,正象是地獄在他的腳下裂開了一樣。我覺得自己在往地上倒下去,而我的母親已昏倒了。”

海黛的手臂無力地垂到身邊,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同時盼望著伯爵,象是在問他是否已對她的聽從命令感到滿意。

基督山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用希臘語對她說:“鎮定一點,我的好孩子,上帝是會懲罰那些叛徒的,想想這個,你就會堅強起來了。”

“這個故事真可怕,伯爵,”阿爾貝說,他被海黛慘白的臉色嚇壞了,“我現在真怪我自己不該提出這麼一個殘酷的要求。”

“噢,沒什麼!”基督山說,然後,他用手撫摩著那位年輕女郎的頭,繼續說:“海黛是非常堅強的,她有時候甚至都以敘述她的不幸來獲得安慰。”

“因為,我的老爺,”海黛熱切地說,“我的痛苦使我想到了您對我的恩典。”

阿爾貝好奇地看著她,因為她還沒有講到他最想知道的那些部分上,就是:她怎麼成為了伯爵的奴隸。海黛看到兩位聽者的臉上都有著同樣的希望,就嘆了一口氣,“我母親恢復知覺的時候,我們已被帶到了那位土耳其將軍的面前。‘殺了我吧!’她說,‘但請不要汙辱阿里的遺孤。’”‘這種話用不著跟我說。’高乞特說。

“跟誰說呢,那麼?‘”’跟你們的新主人說。‘“’他是誰?在哪兒?‘”’他就在這兒。‘“於是高乞特就指出一個人,而他就是那個對我父親的死負罪最大的人。”海黛用一種含蓄的憤怒的口吻說。

“那麼,”阿爾貝說,“您就成了這個人的財產了嗎?”

“不,”海黛答道,“他不敢收留我們,於是我們就被賣給了一個君士坦丁堡的奴隸販子。我們穿過希臘,半死不活地到達了土耳其的都城。城門口圍著一群人,他們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們過去,但突然間,我母親的眼光看到了那件吸引他們注意的東西,她發出一聲尖叫,倒在地上,指著掛在城門口的一個人頭,在那個人頭下面,寫著這樣幾個字——‘此乃亞尼納總督阿里·鐵貝林的頭顱。’”我痛哭起來,我想把我的母親扶起來,可她已經死了!我被帶到了奴隸市場上,被一個有錢的阿美尼亞人買去。他請了教師教育我,在我十三歲的時候,他把我賣給馬穆德蘇丹。“

“我就是從他手裡把她買來的,”基督山說,“至於代價,我已經告訴過您了,阿爾貝,就是那塊跟我裝大麻精的盒子配對的翡翠。”

“噢!您真好,您太偉大了,我的老爺!”海黛說,拿起伯爵的手吻了一下,“我能夠歸屬這樣一位主人,真是萬幸極了。”

所見所聞的這一切簡直讓阿爾貝糊塗了。“嗨,把您的咖啡喝完吧,”基督山說,“這一段歷史已經過去了。”

第七十八章 亞尼納來的訊息

如果瓦朗蒂娜能看到弗蘭茲離開諾瓦蒂埃先生房間時的那種的腳步和神色,她甚至也會對他產生憐憫。維爾福說了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就回到他自己的書房,大約過了兩小時,他收到下面的這封信:“今晨的那一番揭露以後,諾瓦蒂埃·維爾福先生一定已經看出了:他的家庭和弗蘭茲·伊皮奈先生的家庭聯姻是不可能的了。弗蘭茲·伊皮奈先生感到維爾福先生好像早已經知道今天早晨所講的那件事,但畢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一種宣佈,弗蘭茲先生深表震驚。”

而這時誰要是看見這位法官大人,見到他被搞得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就會相信維爾福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結局;的確,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父親竟會坦白或冒失到講出這麼一段歷史來。說句公道話,維爾福一直相信奎斯奈爾將軍或伊皮奈男爵——這兩種稱呼都有人用,那個說話的人願意稱呼他的家名或者稱呼他的爵銜而定——是被人暗殺掉的而不是在一場公平的決鬥中被對手殺死的;因為諾瓦蒂埃先生不論做什麼事情上都從來不顧及兒子的意見,那件事他從來沒有向維爾福說明過。這封措詞嚴厲的信對維爾福的自尊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因為在此之前,寫這封信的人從來都是如此之溫文爾雅。

維爾福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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