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格拉爾聳了聳肩。“要是玩過幾次陰謀而沒有被巴黎人當作談資就以天才而自命不凡,這種女人真是蠢貨!”他大聲說道。“要知道,即使你能把自己不規矩的行為瞞過你的丈夫,那也只是耍小聰明而已,全世界有一半的女人都會耍小聰明。因為一般來說,做丈夫的不願意正視這一點。但我卻不然。我是正視它的,而且始終正視它。你自以為能言善辯,堅信你瞞過了我。可是,在過去這十六年間,你或許曾瞞掉過一點兒,但你的一舉一動、你的過失,沒有一次曾逃過我的眼睛。結果怎麼樣?結果,感謝我假裝糊塗,凡是你的朋友,從維爾福先生到德佈雷先生,沒有哪一個不在我面前發抖。沒有哪一個不把我當作一家之主,我唯一的要求,也只是希望你能尊重那個頭銜,老實說,他們中沒有哪一個敢象我今天談論他們那樣來談論我。我可以容忍你使人覺得我可恨,但我決不許你使人覺得我可笑,而最重要的是,我絕不讓你使我傾家蕩產。”
男爵夫人本來還能勉強剋制住自己,但一聽到提及維爾福的名字,她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象一隻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伸直了雙手,象是要趕走一個鬼怪似的。她向她的丈夫逼近了兩三步,象是要把他現在還不知道的那個秘密一下子揭穿似的,這樣免得他再費事一步步地實施那令人討厭的計劃,因為他每次有所計劃,總是不一下子展示出來的。“維爾福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前夫奈剛尼先生,因為他既不是位哲學家又不是位銀行家,或許既是位哲學家又是位銀行家,在離開了九個月之後,發覺你懷了六個月的身孕,當他看到自己的對手是一位檢察官,同他鬥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時,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