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原本是靠在花園裡巨大的圓柱後面抽菸,黑眸裡昏昏沉沉,猶如看不清顏色的深海。
威廉說今天他女兒的生日宴邀請了宜熙,只是不確定宜家人是不是會向以往一樣,不讓宜熙來參加。
這句話充滿了不確定,且依照宜家人過去對宜熙的保護程度,極有可能會落得一場空。
只是他等了太久了,突然出現的這個宜熙,會不會是他的小遇。
只要想到某種可能,他的心臟似乎都被牽動的發疼。
他來參加這次的生日會,確確實實是抱著想要見到宜家的這個宜熙,確定她是不是時遇的目的。
只是他從早上等到現在,那個叫宜熙的女孩,卻遲遲沒有現身。
他不耐煩與那些湊上來的女人交談,本想直接離開,但又怕他離開了,宜熙會過來。
威廉說過,晚上會有個舞會,主角都是些年輕人。
說不定她會來。
所以他乾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抽菸。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吐出,消散在半空中,心中的沉鬱卻半點沒有消散。
靠在圓柱上站了半晌,他不經意的側頭,眼神卻是頓住。
不遠處的鞦韆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裙的女人,腳邊放著一個高腳杯,裡面還剩小半杯雞尾酒。
鞦韆晃動的幅度很小,女人歪著腦袋,像是睡著了。
隔得這麼遠,那個女人臉上又戴著面具,他其實看不太清她的臉。
只是心裡卻莫名覺得,那就是他想找的人。
……
宜熙被太陽曬得渾身暖洋洋的,不自覺的就眯著眼睡過去了。
這一睡不要緊,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來到了一間公寓樓,這間公寓一整套房間也就只是她一間房子的大小,裝修的不算精緻,裡面的擺設卻很溫馨。
沙發上鋪著淺藍色的手工沙發墊,窗簾也是溫暖的米黃色,菱格的地毯上,蜷縮著一隻純白色的貓。
那貓顯然是被主人養的極好,縮在一起脖子上鼓起一團肉。
廚房裡有一男一女,女的嬌小,男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