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條生活在陰冷巢穴裡,隨時伺機而動的毒蛇。
原本他是在笑著和墨徹說些什麼的,但自從墨行淵進來後,他的眼睛便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卻是愈發濃郁。
“這不是二弟嗎?這麼多年沒見,別來無恙啊。”
墨行淵只是冷冷站在那,俊臉上面無表情。
倒是墨徹,先前見著多變未見的大哥的喜悅微微散去,看著站在對面的墨行淵,一時間莫名有些心虛和不知所措。
“二哥……”
以前小時候也常常有墨徹站在兩個人中間的情況,但或許是因為那時候年紀還小,也或許是因為那時候尚且都只是些少年之間的小打小鬧。
墨徹一向都是樂呵呵的做兩人之間的和事佬,儘管兩人似乎沒有任何人承他的情。
但是現在的情況,墨徹卻是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會成為另一方眼裡的背叛者。
他正糾結,墨開卻是意外的先開了口。
手指撥弄了下左手上的勞力士錶盤,“這些年我在國外,還得多謝二弟幫我照顧阿徹,剛聽他說起這些年的事,倒是成長了不多,怪不得當年不肯跟我一起去國外。”
他提起當年,不說是墨行淵,就算是墨徹,臉色也是驀的一變。
當年墨開是在什麼情況下,才選擇去國外的,在場的人都清楚。
佔清荷在多番陷害墨行淵不成之後,利用尚還在襁褓中的承時承煜設計墨行淵,最後卻害的秦羽然發瘋被秦家送出國。
隨後佔清荷也被墨行淵逼得生死不明,墨開被迫去了國外。
這些事,墨徹雖然不信,但顯然墨開和墨行淵對對方都是心有嫌隙,甚至是敵意的。
正廳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極為古怪,只有旁邊墨老太爺和承時承煜說話的聲音,似乎全然未察覺這邊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