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徹一愣,眼神似是不解,隨即明白過來,有些受傷。
眼睛一點點從墨開的臉上劃到佔清荷臉上,“母親和大哥,還在懷疑我?”
佔清荷撇過臉。
墨開卻是直接的多,“你無法證明你沒有故意隱瞞老爺子和墨行淵私下聯絡的事,我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
墨徹張大嘴,“可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墨行淵身上,終究只是個私生子,我們才是最親近的,應該彼此信任,這些,不是你當初和我說的嗎?!”
他這話像是控訴。
墨開卻是臉上沒有絲毫難堪,“阿徹,你若是真的完全聽我的話,我自然信你,可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必定是有人暗中和墨行淵傳遞訊息,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
“所以,只是因為懷疑,你們打算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應付墨行淵和墨家,還有外界媒體?!”
墨開臉上勾起笑,一如他當時說服墨徹幫他對付墨行淵時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等我和母親安頓好了,這裡也還是要回來的,你在這兒,正好可以觀察時局,屆時我們裡應外合,方能成大事。”
能把不信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墨徹看著墨開和旁邊的佔清荷,臉上的笑意終於是淡了下去。
他垂下眸子,低著頭,“母親,如果……我真的像你們口中所說的,暗地和墨行淵傳遞訊息,您…是不是便打算不要我了?”
他這話說完,不等佔清荷開口,便自嘲的扯了唇笑。
“罷了,不用回答了。”
墨徹抬起頭,眼底的悲傷像是被水暈開的墨,濃的化不開。
“不用告訴我答案。”
明明他們剛才的話已經給了他答案,即便已經失望透頂,他也寧願留給自己一點自欺欺人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