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憤怒、或自得的模樣。
而他的親大哥,墨開在這種時候,依舊淡定的吩咐著下屬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比如為了減少開支,需要裁員,然後看他輕輕巧巧的將當年陪著墨行淵一起將墨氏帶起來的員工開除;
再然後,聽他不帶絲毫猶豫的說出需要賣掉墨氏旗下的一些子公司,用來盤活資金,連合同都已經準備好;
最後,是逼迫股東不得不將手裡的股份賤賣。
在墨開說完這些決定之後,有三三兩兩的阿諛奉承聲,吹捧墨開的‘臨危不亂’,說他的決策如何英明。
直到會議散了,會議室內只剩下墨開和墨徹兩人。
墨徹依舊坐在主位上,身體坐的筆直,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繃緊了。
“大哥……”他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是被東西卡著咽喉。
他抬起頭,“為什麼?”
墨開微挑了眉,盤腿在墨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說什麼為什麼?”
“這次的危機,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原本該用於跟進專案的資金,都進了你的賬戶……”
墨開掏出一根雪茄,拿了打火機點燃,聞言也不否認。
“是。”
墨徹聞言盯著他,眼睛有些發紅。
“為什麼?!你明知道,明知道這麼做……”
“明知道這麼做,墨氏可能會破產,墨家也可能會遭受重創,自此再也站不起來?”墨開姿態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將墨徹說不出口的話說完。
墨徹握緊了拳,眼底隱隱有淚光,“你明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墨開卻是因為他的話面色微微嚴肅,眼睛微眯。
“你現在這是在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