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純安臉上笑意一頓,倒也沒瞞她。
“我和今陽的婚期定下了,下個月月初。”
時遇微微瞪大了眼,有些意外。
“下月初?那不是隻剩下一個星期左右?”
顧純安點頭。
時遇這會兒睏意也散了,抿了抿唇,試探詢問。
“那……這件事,秦非凡知道嗎?”
“知道。”
“他怎麼說?”
說到這個,顧純安抬眼看時遇。
“墨行淵和秦家那位叫秦羽然的千金很熟,對吧?”
時遇一時間沒明白顧純安怎麼會突然提起秦羽然,腦海裡又想起困擾了她一晚上的‘秘密’,有些悶悶的點頭。
顧純安見她這樣,發現不對勁。
“怎麼了?”
時遇搖了搖頭,隨即又有些糾結。
抬眼看顧純安,“純安,如果,你的男朋友,欠另一個女的一個很大很大的恩情,而且那個女的喜歡你男朋友,怎麼辦?”
她沒有說出秦羽然為了墨行淵精神失常的事,畢竟這種病,社會上的人對它其實還是存有偏見。
像秦羽然那樣的天之嬌女,雖然那天能夠在醫院坦然說出自己有精神病的話,但心裡肯定還是介意的。
顧純安看到時遇皺的臉,心下了然。
能讓時遇如此糾結的,說明是憑墨行淵的能力,一時間也解決不了的事情。
“幸福是自己的,愛情是自私的,如果那個男人因為這個所謂的恩情,一直和那個女的糾纏不清,那麼不管你多愛他,趁早一刀了斷。”
大多數愛情到最後,都會和其它的感情同化,變成更類似親情的東西。
而因為這種恩情糾纏久了,難保會變成什麼。
到那個時候,誰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誰也說不準。
但就算是失敗,她也要做最先瀟灑說離開的那個,這是她給自己設的底線。
“但是……”顧純安看到時遇糾結的臉,冷豔的五官柔和,“如果那個男人足夠愛你,解決一切就都只是時間問題,至於愛不愛,當事人能感覺到,對嗎?”
時遇恍然,如果說在其它的事情上她不明白。
但相愛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