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看不清晰人臉，只一雙眼睛閃著精光。
“慕總，方便借個地方談談嗎？”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慕延之淡淡看他一眼，“不能。”
說完，他側身就要繞過黑衣男人離開。
黑衣男人卻是突然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慕延之面前。
藉著小區門口的路燈，慕延之看清了照片上的人，身側的手緩緩握緊。
照片上是十八歲的時遇，嬌小瘦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坐在一張大床上，蜷縮著身子抱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細密的紅痕，側臉纖瘦脆弱，睫毛上掛著一滴淚。
這上面的時遇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而在這之前，她遭遇了什麼，看到她身上的紅痕，幾乎瞬間就能懂。
那是她從來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慕延之臉上的溫和一瞬間皸裂破碎，冷聲看面前的黑衣男人。
“你是誰？！”
黑衣男人朝剛才堵在前面的大眾抬了抬下巴，“這裡不方便，我們上車談。”
兩人上了車，車上並沒有其他人。
黑衣男人摘了頭上的帽子，路邊街燈的燈光打進來，慕延之看清了黑衣男人的大半張臉。
這個男人和墨徹長得有幾分像，但眼睛卻是上挑，比起墨徹偏向於柔和無害的長相，這個男人的長相更多了幾分兇相，眉梢眼角都藏著戾氣。
“墨開。”
慕延之極輕易就猜到面前男人的身份，墨家三兄弟中的老大，佔清荷當年失蹤，墨氏出乎意料的被盛傳的私生子墨行淵接管，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墨開，卻反而遠赴海外。
墨開聽到慕延之叫自己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是我，所以慕總，要不要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