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沒做聲的劉正風,這時突然說道:“掌門師兄,費師兄,你們不必再爭執了。我自知罪大,如果因為我再讓嵩山衡山兩派有失和睦,更是罪不可恕!劉正風不求脫罪,只求能保全家人,萬望掌門師兄和左盟主能成全。至於我,唯有以死謝罪!”說著,劉正風長劍一橫,就要自刎!
劉正風要自刎,其實莫大先生、嶽不群、費彬、陸柏等人都有機會阻止他。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正風也唯有一死才能解決了。就算暫時能保下他,莫大先生親自去和左冷禪交涉,只怕也難以讓劉正風不死。既然如此,劉正風主動一死,不但讓兩派的爭端消除了最要緊的一點,而且這種主動的姿態還能為他的家人爭取到最大的生存機會。因此,眾人眼睜睜看著他將寶劍橫在了脖子上,卻無人阻止。
王浩同樣無法出手,他很明白,自從劉正風自己承認和曲洋相交莫逆時,他的生機就已經沒了。除非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反出衡山派,不然必死無疑。所以他也只是在一邊看著。
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突然掠出一個黑衣人影,如風一般來到劉正風跟前,一伸臂便抓住了劉正風的左腕,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拉著劉正風向外急奔。
劉正風驚道:“曲大哥……你……”
眾人聽他叫出“曲大哥”三字,知道這黑衣人便是魔教長老曲洋,盡皆心頭一驚。曲洋叫道:“不用多說!”足下加勁,拉著劉正風就跑。可是他們才只奔得三步,費彬、陸柏二人四掌齊出,分向他二人後心拍來。
曲洋向劉正風喝道:“快走!”出掌在劉正風背上一推,同時運勁於背,硬生生受了費彬、陸柏兩大高手的併力一擊。砰的一聲響,曲洋身子向外飛出去,跟著一口鮮血急噴而出,回手連揮,一叢黑針如雨般散出。
陸柏叫道:“黑血神針,快避!”急忙向旁閃開。群雄見到這叢黑針,久聞魔教黑血神針的大名,無不驚心,你退我閃,亂成一團,只聽得“哎唷!”“不好!”十餘人齊聲叫了起來。廳上人眾密集,黑血神針又多又快,畢竟還是有不少人中了毒針。混亂之中,曲洋與劉正風已逃得遠了。
費彬眼見追之不及,恨恨地一跺腳,向莫大先生問道:“莫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莫大先生耷拉著眼皮,又變成一個街邊賣藝的乞丐,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就不需你們過問了,莫大一定給左盟主一個滿意的交代就是。”
費彬冷笑道:“既然莫師兄肯一力承擔,我們自然相信。既然如此,我等告退,在嵩山靜候大駕了!”
說罷,費彬和陸柏拱手告辭,扶起丁勉出了劉府。其他嵩山弟子自然也都收起兵器跟著走了出去,但在狄修經過王浩身邊時,王浩開玩笑似的對他說道:“小子,我記得你,你下手殺人時可夠狠的啊!我們江湖人有一句名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以後行走江湖時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該你還賬了!”
狄修聽的身體一抖,色厲內荏地道:“我師父師叔他們也都記得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小心呢?”
王浩笑道:“該我還的,我絕不欠著,不該我還的,我一文也不給!我還年輕,而且我也有能力保住我要保住的東西,你呢?你能嗎?”
狄修想起這個人先是將丁勉打成重傷,接著又和費彬打了個不相上下,武功確實可畏可怖,自己是萬萬不及的。江湖人以武功為尊,說的再多,沒有實力也是白搭。臉色變了幾變之後,狄修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好快步追上其他師兄弟,逃也似的走了。
嵩山派的人走了,劉正風也不在了,劉正風的長子和夫人也都死了,洗手大會變成了喪事,一眾來湊熱鬧的江湖豪傑在簡單了祭拜了一番後,大部分都離去了,只有一些和劉正風或者衡山派交情極好的人,以及那些中了毒針的人留了下來。
王浩跟在定逸身邊,混在一群尼姑中間祭拜了劉公子和劉夫人之後,悄悄跟定逸說道:“前輩,你就不要總看著我了,您說您讓我一個大男人和你們混成一堆,成什麼話?要影響恆山派聲譽的!”
定逸淡淡地道:“不行!你和那個嵩山弟子說的話我可都聽的清清楚楚,三天之內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王浩苦惱地道:“我的師太,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哪敢真的動手啊?嵩山派人多勢大,我活膩歪了去動他們?”
定逸道:“那也不行!你不去動他們,他們就不敢動你嗎?我說過這三天你哪都不能去,你就別做他想。還有,儀琳和金燕兒現在到底在哪?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