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道:“這個好辦,想要救人,還需要嶽不群的解藥。想要解藥,就只有先拿下嶽不群。拿下了嶽不群,還有誰跟你爭奪掌門之位?”
左冷禪又沉默了半晌,才終於點頭道:“我答應了,我們再商量一下細節吧。”
兩人將腦袋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了好半天,這才將所有細節都定下來。之後,王浩站起身來,拱手道:“左掌門,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五派會盟那天我們再見。”
左冷禪這時也有了笑容,說道:“王少俠走好,左某就不遠送了。”
王浩客氣地道:“不勞遠送,告辭。”
兩人一番客氣,王浩轉身揚長而去。站在遠處的嵩山弟子見左冷禪真的讓他走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左冷禪等王浩走遠了,臉色頓時又變的陰鷲起來,沉聲下令道:“來人,將今天見到王浩上山的所有人都帶到後山練功場去,在五派會盟結束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練功場一步,違令者,殺!”
一眾弟子見左冷禪殺氣騰騰地下了這樣的命令,都明白今天的事是不能說的,趕緊都識趣地閉上嘴,乖乖地都去了後山。等人都走光了,左冷禪又獨自在涼亭中坐了下來,眉頭緊鎖著衡量這次和王浩的交易。良久之後,他才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重重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將三寸厚的石桌都拍掉了一塊。
王浩下了山之後,回頭看看沒人跟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在那些嵩山弟子的包圍之下依然神色自若,可實際上他也緊張的很。尤其是威脅左冷禪的時候,實在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更是做好了實在不行,就抱著左冷禪一起跳下山崖的準備,死也要拖一個墊背的。好在一切順利,他完整地從上山上下來了。
定了定神,王浩這才邁開大步,向小鎮而去。回到客棧。王浩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等到天黑時,林平之也回來了,一見王浩已經在等著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去,才說道:“我那邊都辦妥了。你見到左冷禪了?”
王浩點頭道:“見過了,也談妥了。”
林平之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大哥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王浩搖頭苦笑道:“哪有這麼簡單,你以為左冷禪是什麼人?我敢肯定,等嶽不群完蛋之後。他緊接著就會對付我。再說。嶽不群也是老奸巨猾,沒那麼容易對付。”
他這麼一說,林平之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從實力上說,左冷禪、嶽不群和我們這三方。我們地實力是最弱的。任小姐雖然能動用大批好手,可是他們都是邪門外道,要是他們出現了,只怕會惹得大會上所有的正道都和我們作對,那就麻煩了。”
王浩聽了他的話,頓時眼前一亮。拍案叫道:“對啊。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少林方證,武當清虛。還有其他的江湖人,他們的力量才是最大地,左冷禪和嶽不群聯手也遠遠不及!如果我們能借用他們的勢力,這事還有不成功的道理嗎?”
林平之也興奮起來,說道:“沒錯!嶽不群和左冷禪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人神共憤,方證大師和清虛道長都是德高望重的正人君子,只要把事情說給他們聽,他們一定會出手幫忙的。只是……,左冷禪前些天才大大地得罪了少林,方證大師和清虛道長會給這個面子,來參加五派大會嗎?”
王浩搖頭道:“這個可說不準,按說他們應該不會來,可是五派合併是足以改變江湖局勢地大事,他們也未必不會來。實在不行,我就跑一趟少林寺,反正離大會開始還有兩天時間,跑一個來回足夠了。”
林平之無奈地道:“也只有這樣了。……那個,令狐沖怎麼辦?他的劍法極高,如果不能確定他的態度,變數可就太大了,要不要先找他談一談?”
王浩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還是不要找他了,他就算對他師父的做為深惡痛絕,也絕不會忍心看著他師父喪命。如果我們提前向他透漏了訊息,只怕他會說給嶽不群知道,那可就更麻煩了。”
林平之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分頭行事。”
王浩更痛快,說道:“那我現在就走,再去拜見一下方證大師。”
王浩連夜去了少林暫且不提,兩天之後,嵩山上的熱鬧程度到了頂點。從四面八方趕來地江湖豪客絡繹不絕,人數破了一萬大關。不知內情地人都為此吃驚不已,暗暗讚歎五嶽劍派果然面子夠大,竟然能召集到這麼多江湖朋友。可這麼多人彙集到一起,免不了有熟識的人互相攀談,這一交談,才發現這麼多人肯到嵩山來,原來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