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證默然半晌。說道:“王副教主正值青春年少。至少還能當五六十年教主。能讓江湖平靜五六十年,已經是很難得了。”沖虛點頭道:“道兄說的是。只能這樣了。”
王浩看他們兩個憂國憂民的樣子,暗中咧了咧嘴,但表面上卻很是欽佩地道:“二位前輩果然是大慈大悲,晚輩佩服。如果二位前輩沒什麼事了,晚輩就告辭了。”
方證和沖虛兩個人也不多留他,一起起身送客。當走出門口時,王浩不經意地瞄了嵩山派的草屋一眼。沖虛見了,開口問道:“貴教和嵩山派的恩怨如何解決,到現在也沒談攏,不知王副教主到底作何打算?”
王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反問道:“不知沖虛道長對嵩山派的小人行徑怎麼看?您又希望如何解決呢?”
沖虛唸誦了一聲法號,說道:“王副教主既然提議舉行這次比武大會,本意不就是要避免江湖混亂嗎?日月神教若是對嵩山派處置過重,只怕會與王副教主地本意相違。”
王浩笑道:“攪起江湖混亂?區區一個嵩山派還不夠資格。不過我也沒打算把事情弄的太大,我也跟他們說了,比武解決問題。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方證道:“王副教主的用心眾人皆知,你與我們少林武當地比武,不過是三局兩勝,和嵩山派卻是五局三勝,只怕是存了血濺比武場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武當可以放下仇恨之心,王副教主為何不能?”
王浩看了看方證,說道:“我有些不明白,嵩山派分明是在利用你們,你們為何還要維護他們?”
方證也念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都是正道一脈……”
王浩一聽“正道”這兩個字就心頭惱火,毫不客氣地打斷老和尚道:“什麼是正道?是不是自己宣揚自己是正道就是正道了?像你這麼說,我們日月神教也可以說自己是正道!嵩山派在左冷禪還活著的時候,就曾對結下盟約的五嶽其他四派百般迫害,埋伏、暗算、栽贓,種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最慘的就是衡山派劉正風一家,當時若不是我插手,只怕就要滿門滅絕。如此行事手段,也是正道?請問,正道二字究竟何解?”
方證還要說什麼,但王浩根本就沒打算聽他的解釋,一揮手道:“我知道你們的用心,無非是嵩山派與我日月神教是仇敵,多他們一個嵩山派,就多一份制約我日月神教的力量。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沒有一統江湖的野心,可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在乎天下大亂!告辭!”
說罷,王浩轉身就走。方證和沖虛望著王浩的背影面面相覷,最終只能搖搖頭,回房不知又商議什麼去了。
王浩和方證、沖虛在門外地談話,並沒有迴避任何人,很短的時間內就傳揚了出去。王浩在到處串門的這段時間,嵩山派地人始終躲在草屋內沒露頭,聽說了傳言之後,草屋外站崗的弟子就更多了,幾個主事的一代弟子更是始終在一起,研究應對之策。
王浩帶著任盈盈等人,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又到處走了走。他本來是想散散心,可這裡的人太多了,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看到一群一群的江湖人,根本找不到個清靜的地方。如今已經沒有人不認識王浩這個日月神教的實際掌權者了,一看到他來了,不是恭恭敬敬地拜見,就是滿含敵意地遠遠注視著,讓心中鬱悶的王浩更加鬱悶,乾脆也不逛了,回到東面地草屋。
剛一回到草屋,就見薛心藍竟然在這裡等著他。她一見王浩回來了,立即盈盈拜倒,說道:“多謝副教主,為了給先師和六位姐姐報仇,居然不惜得罪少林武當,心藍感激不盡!”
王浩和任盈盈等人都被她唬了一跳,王浩急忙閃身避開,任盈盈則急忙伸手攙扶,說道:“姨娘,您這是幹什麼?您是長輩,我們是晚輩,您行如此大禮,我們可經受不起!”
薛心藍也知道如今自己地身份不同了,只好順勢站了起來,但神態依然很恭敬,說道:“論輩分,我雖然長了一輩,但論教中的地位,我只是個普通弟子,拜見副教主也是應當地。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和嵩山派比武時,我想上場。”
王浩驚訝地道:“姨娘您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我對您不敬,實是您的武功還差點,報仇的事交給我就行了,您何必親自上場?還是算了吧!”
誰知薛心藍卻執拗的很,屈膝又跪下了,堅定地道:“我已學得不世神功《吸星大法》,自覺有和嵩山賊子一拼之力,還請副教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手刃仇人,以慰先師和六位姐姐的在天之靈!”
一聽說薛心藍竟然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