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廠子裡的酒樓,生意做得還很不錯嘛。”畢自強尋找著與區志剛溝通的話題,很隨意地與他閒聊起來:“我剛才來的時候,在外面看了看,裝修得蠻氣派的嘛。”
“唉,這酒樓早幾年我上任的時候,就由廠裡承包出去給別人做。換了好幾個老闆,都沒誰能夠把它支撐著做下去。今年承包合同到期了,我就把它收回來了。我老婆那廠子裡的效益也不行,我乾脆讓她停薪留職出來承包了這酒樓。這不,先些日子搞了搞裝修,這才開張沒幾天呢。”
區志剛的妻子夏之冰,只比區志剛小三歲,原是市針織廠的一名助理會計師。前些年,她所在的廠子就已經不景氣了,目前正面臨著倒閉的可能性。
“這麼說,現在這酒樓是嫂子承包下來自己乾的?”韋富貴不失時機地插上一句,有些拍馬奉承地說道:“這樣也好,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來您這地方坐坐呀。”
脫口說出這番話來,這韋富貴真有些陽奉陰違。在心裡,他那是感覺到十分驚訝:這區某人坐在國營企業的廠長位置上,真是“舉賢不避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竟敢如此讓自己的老婆出面承包廠裡的酒樓,這豈不是明晃晃地在該廠的所有幹部職工面前狠撈一把嗎?真是太放開手腳幹事情了,很有些貪婪過頭的意思在裡面。如此“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胡作非為,恐怕那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