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那個廣東人嗎?”陳佳林兩眼正視著畢自強,有些迷惑不解地問道:“你跟他能有什麼近乎可套呀?聽說他最近在我們市裡拿到一個承建商場樓的專案,現在是經常在酒樓裡顯闊擺譜地宴請賓客。師兄,別說我沒提醒您,跟他這種老奸巨滑的傢伙打交道,要多加小心呀。”
畢自強倒是沒想到,陳佳林是一個“混”街邊門面生意的人物,如今對一些社會上的傳聞和訊息也很靈通嘛。
“那周老闆不是跟劉文斌稱兄道弟的嗎?”田志雄坐在一旁也按按捺不住了,插上一句話:“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合夥做生意,兩人的關係密切得很。師傅當初‘栽’在香港期市上,我懷疑根本就是他倆合起夥來使的壞、挖的坑。”
“說到香港的那件事情,我曾經與師傅深談過。不錯,師傅是受了周老闆和劉文斌的縱恿才去玩了一把期貨,結果是害得師傅傾家蕩產、鋃鐺入獄。這個帳是一定要算在他們倆的頭上。但是,現在還不是跟他們倆攤牌算總帳的時候。據我所知,現在周老闆的身家至少已過了千萬,財大氣粗自不用說,他還在南疆市混了差不多十年,又依靠劉文斌幫著四處拉關係,如今他跟市裡上上下下的頭面人物都十分熟悉,我們憑什麼扳倒他?我們三個就是聯手幹,在生意場上也遠遠沒有與他相抗衡的實力。既然現在我們不可能去扳倒周老闆,那麼,我們不妨把想法也顛倒過來。這就是我們也要和周老闆套近乎,從而想盡辦法先利用他。假如我們能夠在他和劉文斌之間成功地插上一刀,讓他在生意場上和劉文斌逐漸疏遠開來,反過來跟我們合作一些生意,這樣不就是既斷了劉文斌的生財之道,又發展壯大了我們的經濟實力嗎?等以後在生意場上看準了,我們再去創造出機會來,先將劉文斌徹底收拾了,再調轉頭來全力對付這個老傢伙,又何樂而不為呢?”
老謀深算的畢自強當著兩個師弟的面前,把早已想透徹的長遠計劃明白無誤地說了出來。
“大師兄,收拾劉文斌那小子,何必這麼麻煩?”田志雄很憨厚地擺著手,不當一回事地說道:“乾脆,我找幾個人去挑了他的腳筋,替你出了那口惡氣。”
“老三,你不出餿主意行嗎?”陳佳林推了一把田志雄,教訓道:“別提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你這不是明擺著要把師兄往火坑裡推嗎?”
“俗話說:英雄氣短。不是沒有道理的。”畢自強給兩個師弟各自遞了一支菸,明智地說道:“老三呀,這事如果只圖痛快的話,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別去幹那些逃脫不了法律懲罰的勾當。”
“哦,當我放屁好了。”田志雄答道。
師兄弟三人一起離開了公司辦公室,昂首闊步地從寫字樓的門口走了出來。畢自強瞧見趙一萍停在路邊的皇冠轎車,便與兩個師弟分了手,坐上車先走了。
這時,在“大霸王”海鮮樓的一間豪華包廂內,周老闆和他那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娜娜小姐早已在此等候客人了。
停泊轎車後,畢自強跟在趙一萍的身後走進酒樓門口,馬上被熱情的禮儀小姐引領到了二樓的一間大包廂。
“哎喲,趙經理來了,”周老闆見客人出現了,趕緊熱情地迎上前來,客套地說道:“歡迎,歡迎。”
“這是我先生,”趙一萍指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畢自強,衝著周老闆淡然一笑,說道:“不用我介紹了吧?”
“啊,畢經理呀,”周老闆滿臉堆著笑容,握著畢自強的手許久不放,對趙一萍說道:“我跟您先生是老朋友了。”
“是,以前多蒙周老闆的關照。”畢自強不亢不卑地說道。
“畢經理太客氣了。來來來,坐坐坐。”
主客雙方圍著一張大圓桌,各自落座,邊喝茶邊閒聊了起來。
“昆鵬公司因為集資而倒閉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周老闆不禁舊事重提,嘆息地搖著搖頭,說道:“唉,這事說起來,也怪我當初在香港期市上沒有勸住胡老闆收手呀。”
“那也是胡老闆命中註定的劫數,與您何干呢?”畢自強心裡清楚周老闆不過是做個樣子說說而已,有意輕描淡寫地說道:“再說了,那些事情都成為過去了,周老闆大可不必自責了。”
“是呀,周老闆,”趙一萍面露不悅之色,說道:“你請我們來吃飯,就不能說些讓人高興的話題嗎?”
“對對對,趙經理說得對呀,”周老闆裝模作樣地拍著腦門,端起酒杯站起來,滿臉堆笑地說道:“今天,我首先要感謝趙經理的鼎力幫忙,讓我在市裡拿到工程專案。我周某略備薄席一桌,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