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足無措。
胖子站在水溝邊上,奮力用手去抓水缸上的圓洞,田尋說:“小心點,水裡有東西!”胖子抓著水缸朝溝邊拽,東子再轉動絞盤放下鐵鏈,水缸安全落到了地上。三人朝裡一看,只見程哥被一個大鐵箍牢牢套住,無法動彈,鐵箍又被焊接在缸壁上。胖子伸手進去扳開鐵箍上的開關,程哥被拉了出來。
只見他頭髮蓬亂,神色驚惶,顯然剛才被嚇得夠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慢慢地說:“剛才是誰打了那和尚,救了我?”
胖子說:“是田尋先下到井底……”
東子打斷他:“是我們倆打倒了那倆和尚,怎麼是田尋呢?你傻了吧?”
程哥心裡明白怎麼回事,感激地看了田尋一眼,喘著氣指了指旁邊的大絞盤說:“大老李還在……在大缸裡,你們快去救他下來!”
胖子和禿頭交情深,一聽說禿頭還在大缸裡待著,連忙跑到絞盤邊上,用力扳動第三個絞盤,軋軋聲響過後,又一隻大缸從廳頂降了下來。眾人將大缸拉到地面,朝裡一看,果不其然,禿頭嘴裡頭塞著破布,也被套在大鐵箍裡頭,一看已然得救,他抬起頭不停地晃腦袋,嘴裡唔唔地發出聲音,顯然也是嚇得夠嗆。
胖子說:“別急哥們,我們救你來了!”他扳開鐵箍開關,再取下塞在禿頭嘴裡的破布,禿頭獲了救,張大嘴猛喘了幾口氣,再被三人拉出大缸,兩人都得救了。
田尋說:“那老和尚已被我們控制住,可以先審問審問他。”
胖子來到文空和尚面前,問:“老和尚,這是什麼地方?快說!”
文空眼皮也不抬一下,裝作沒聽見。東子用手一捏他的後頸,頸骨格格作響,文空疼得滿頭是汗,他咬緊牙關,就是不吭一聲。
程哥說:“這老和尚倒很強硬!”
胖子掏出手槍,頂在文空臉門上說:“老東西,你再不吭聲,就崩開你的腦袋,看你還強不強硬!”
文空臉色蠟黃、聲音顫抖,卻很堅決地說:“老衲皈依三寶,早將生死看得淡了,施主想打死我,就請下手,老衲絕不貪生。”他這一說胖子倒沒轍了。
田尋說:“對這老和尚,用強看來不會起太大作用,我看不如先把他捆上,押回寺裡慢慢審問。”
禿頭說:“我看行!給他上老虎凳、辣椒水、夾棍,把十大酷刑都給他過一遍,看他怕不怕!”
文空一聽反倒哈哈大笑:“老衲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那時候你還尿炕呢!哈哈哈,老衲對這具臭皮囊早就看不上了,既然被你們抓住,就請自便,老納如叫出半個疼字,就算白活這八十幾年!”
大家一聽,對這老和尚倒也有了幾分佩服,程哥說:“看來這老和尚也不是一般人,先押上去再說!”
東子說:“媽的,先脫光他的衣服吊在房樑上,再用鞭子蘸鹽水抽他一頓,看他還嘴硬不!”
文空原本一直相當鎮定,可聽了東子的話,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他說:“你們還是殺了老衲吧,老衲知道你們來這裡並非旅遊,而是另有所圖,我勸你等還是乖乖回去,別在這裡枉自送了性命。”
田尋見文空臉上神色有異,心中一動,說:“先搜搜他的身!”說完上前去摸文空的衣裡口袋。
文空臉上神色又變,卻兀自強裝笑臉說:“施主真有意思,老衲會笨到把有價值的東西放在衣袋裡麼,哈哈哈!”
程哥也說:“就是,你還是別費勁了。”
田尋不動聲色,忽然一扯他的外衣,說:“看看裡藏什麼東西沒有!”
文空用力掙扎,說:“你不尊敬長輩,終會不得善報!”
田尋裡外翻了一遍,果然什麼都沒找到。
東子不耐煩地說:“你翻夠沒有?他又不是尼姑,你還想吃他豆腐啊?”
田尋收手,裝作沮喪地說:“還真是什麼也沒有,媽的!”
文空臉色稍平,現出慶幸之色。
忽然,田尋一把撕開了文空的貼身衣服,露出了乾瘦如柴的胸膛和肋骨。四人也都大感意外,都說:“你要幹什麼?在這裡就要巴光他?”
文空大驚失色,他拼命掙扎,試圖阻止田尋的行為。田尋撕開文空的,只見他腋下似乎有字跡,仔細一看,面板上竟刺著四行小小的紅字,田尋大喜,說:“你們看,這是什麼?”
四人過來一瞧,只見是四行小得不能再小的字,文空大聲道:“這是老衲身上的胎記,你們也要看麼?”
程哥掏出放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