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還要注意。將部隊分散開來,以小隊為單位作戰,既然火力不族,乾脆放敵人進城再戰,“等敵人進來,我們關門放狗!”
“好!”
一些士兵敢死攀登上城,觀察了形勢,於是,在城中的朝鮮炮兵,調整了位置方向,對準日本軍隊的密集處,開始了猛烈地轟擊。
新老大炮十數門,將所有的幾百顆炮彈都打光,然後,剩餘的用炸藥裝進炮膛,引爆了。
日軍被剛才朝鮮軍的大炮炸了個措手不及,暈頭轉向,就是連木越這樣的智將,也著實嚇了一跳。後發制人的城防炮兵將日軍的佇列炸亂了,等硝煙過後清點人數,看看地上,已經亂七八糟地躺了百十來個。
木越勃然大怒。
日軍的炮兵對城內進行了報復性的打擊,一直轟了三十分鐘,將所有的炮彈都打完,本來,木越還擔心中國新軍在城西有援軍,留了後手。
三十三章,殘酷的巷戰
全州城沉浸在一片硝煙之中,成為活的地獄。
從日本軍隊的陣地上看去,只見沸騰的城市,連同曾經高不可攀的城牆和門樓,都在猝然的打擊之下,搖搖欲墜,許多的地方崩塌了。火焰在城市中燃燒,在夏季的炎熱天氣裡,晴朗的空氣中,城市象一個安靜的少女,忽然變成了憤怒的潑婦,甩著巨長的頭髮,高聲地叫罵。
炮彈的狂風暴雨,在天空裡撕扯著,因為彈道的不同,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喧囂。每一種聲音,都強烈地震撼著人們的心靈。大地顫慄起來。
木越的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木然地猜測著城市裡中國新軍的傷亡。根據他的估計,城裡的中國新軍似乎不多,否則,他們就一哄而起,向日軍反擊了。
日軍的偵察兵四出哨探,基本上弄清了這裡是座孤立無援的城市,這讓木越師團長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我們可以拿下這座城鎮了,雖然戰果不大,但至少可以挽回面子!”
炮擊以後,日軍的步兵再次蠕動起來,一大群一大群,毫不遲疑地向前突擊,穿越了破損的城牆,城門,然後擁擠進城去。
木越師團長要來了戰馬,緩慢地登了上去,稍微搖晃使自己舒服些,突然雙腿一夾,“嗨!”
帶領一支親信部隊,師團長大人要看看城市裡能有多少中國新軍,那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黃鎮的左臂受傷了,他隨從的三十餘名中國新軍戰士,已經犧牲四人,另三名受傷,彈片穿透了他的左臂,切斷了骨頭,痛苦使他臉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士兵給他包紮了傷口。同時用一件破衣服帶吊住了胳膊。
“黃參謀官,您走吧,現在走還來得及!”中國士兵說。
“往哪裡走?我自己走?”黃鎮竭力平靜著語氣。
“哪裡?參謀官,快些,往西面走啊。我們幾十個人足夠保護您了,二十七支衝鋒槍足可以讓一個大隊的日本倭瓜到不了您的跟前。”
“不要,你,喂,還有你,去,立刻告訴後方的段軍長,日本的主力,肯定是主力之一的部隊到了,數量不少,炮火挺猛烈。去,這是任務!”
“參謀官,我不能走,要走您走吧!”士兵在異國的土地上作戰,兄弟情深,異常團結。
黃鎮只有下命令。派遣了兩名新書官兵,費盡心機找了兩匹馬出了全州城,一溜兒煙地去了。
士兵去時,頻頻回頭,淚如雨下。
黃鎮心頭酸溜溜的,其他新軍士兵也低下了頭。
黃鎮不退,目的是要鼓舞朝鮮軍,繼續抵抗,否則,作為精神支柱的他一走,則全州頓時就將再無一可戰之兵,將盡是兔奔狐走之逃卒。
“兄弟們,我們派了兩個人,再去請你們朝鮮國李完用大人的援軍和我國段大鵬軍長的主力精銳,現在,所有的人,只要還能活著的,能夠舉起槍的,都跟我繼續堅持,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輕言放棄!就是自殺都不能被允許!”黃鎮慷慨激昂地站起來,忍受著左臂的疼痛,向朝鮮軍鼓舞道。“大清帝國,朝鮮王國,數百年,俱為一體,中國新軍,肩負國家民族使命,振興中華與東亞權威,清朝兩國,乃祖乃宗,一衣帶水,世為友好,共為兄弟,今天,為了保衛朝鮮國家的安危,我,中國新軍少校參謀黃鎮,決心在這裡灑盡最後一滴血!生,是中國新軍的人,死,是朝鮮全州城的鬼!”
事情非常明朗,敵軍主力猛攻,城市淪陷在即,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陽光在火辣辣地燃燒,城市也在洶湧澎湃的火海之中,房屋一片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