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起源於中國,發揚光大於日本,並且形成為一門藝術,深深浸淫於日本人生活的很多方面。
火辣辣的朝鮮的陽光,正將其中午時分特有的魅力盡情地揮灑在指揮部的朝鮮小房屋外面那碧綠草叢上,蒸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大將對這些,倒不是特在意,情調也沒有改變,雖然外面有參謀軍官已經等待了很久。
法國將軍霞飛的飯,日本乃木大將的茶,都是耽擱不得的。
“將軍,將軍!”那名等待了良久的軍官實在忍耐不住了。
正在得意的乃木大將,心裡正在議論著歐洲人的體質與那種惡劣的美洲咖啡果之間的關係,通常,人們更醉心於職業之外的新領域,以顯示自己的淵博和廣泛。
“咖啡如酒,傷人,茶如膏,養神。”
“將軍,急電,急電!”參謀軍官已經從剛跑進來的另一個參謀軍官手中接到了第二封電報,再不彙報,簡直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了。念!”
大將悠然自得地將茶杯停泊在唇邊,面貌英俊的臉隨著歲月的淘洗而逐漸滄桑,但是,成熟和歷練伴隨著威嚴,是一種很男人,也很被他自己所看重的一種姿態。
“第九師團急電,軍長大人鈞鑒:因為中國新軍的空軍和坦克數量眾多。。。。。。”電問能夠寫得這樣一來冗長而幽雅的,在日本軍中,只有素以才子見稱的大久保師團長才能幹出來的事情,雖然大將很惱火這一點兒,可是,不能因此就忽略了他的才幹。
但是,聽到最後,大將騰地一聲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茶杯應聲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正在合上電文字因而搶救不及的參謀軍官,一臉凝重。同時,對大將的態度也有了不恭和鄙薄。不過,這一切,在大將的眼睛裡,已經不重要了。
“皇軍最精銳的師團之一,號稱名將的大久保,居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稀裡糊塗地敗下陣來了?”
“大將。敵軍正在往這裡衝擊!這是第七師團的急電。”
“念!”大將重重地呼吸著,右手的五指叉開來,狠狠地壓在桌子上,使朝鮮人那小巧玲瓏的桌子發出了咯吱吱無聲反抗的聲音,就象昨天夜裡裡屋的床上那名被擄來的朝鮮姑娘破瓜時的痛苦無助。
“大將鈞鑒:現有中國新軍坦克部隊數支,已經遠遠超越我軍第九師團的潰軍,踐踏進七師團領地,正鋒利如刀地切向我軍大後方,職等惟恐軍部遭到不測,祈請軍長立刻做好準備。”
乃木擺了擺手,示意參謀軍官,他知道了。
憐惜著地上的茶杯,那是他祖上儲存了數百年的中國宋時珍品。現在,居然玉碎在了戰場之前,是一個不祥的預兆啊。
大將疾步走向指揮部,在相鄰的房屋裡,已經聚集了大批軍官,一個個神情緊張,或者說很尷尬。他們能夠傾聽到半個小時前那個被拘禁的朝鮮姑娘小聲地抽泣聲,和有掙扎聲,知道大將又在做什麼事情了,夜裡,那種聲音已經持續了好久,白天,又開始響徹,真令人們對大將的體質刮目相看。
好茶和好色,是大將的兩大特點,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衝撞和耽誤。
當然,這其實也是日本人的共同點,也許是海洋生物攝取太多,補充積累在身體裡的某些物資過多,刺激了關鍵部位的緣故,好象,在瀕臨海邊的地方或者海島國家地區,人們的某些方面就是強悍。
“地圖!”
一副朝鮮大地圖隨著大將的目光,次第展開來,從上而下,華麗地展示出了朝鮮三千里江山和臨近的中國新軍目前佔據的滿洲地帶的一些情況。那一條條道路,一個個城鎮,甚至很細微的某些地方,都做了明顯的標記,不過,整體看來,則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令人髮指,暈頭轉向,目不暇接,繁亂,如果是一個陌生的高血壓患者,估計看幾眼就能直接掛在這裡了卻生前身後事的。
大將在小孩子尿布片兒似的地圖上尋找著清川城,然後是東出和南下的幾條道路,最後是那四個大紅圈兒,正是目前第三軍的四個師團正處在的位置。一個三角形的給點兒,是由其他東西暫時沾上的,顯示了大將和軍部的所在。
“將軍,這就是第九師團的位置,第七師團,第一師團,第十一師團!”參謀軍官惟恐大將被那名白白嫩嫩,誰見了都想啃一口的朝鮮小姑娘弄丟了魂,急忙解釋道。
“哪裡?”大將胖胖的手指頭在地圖上游動著:“可能在這個位置嗎?”
“可能,七師團大迫尚敏中將剛剛發來電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