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準備了十分鐘以後,消耗彈藥八百多發,高地上的韓國軍隊不是被炸碎就是被驅趕潰退,表面上看,再也見不到一個敵人了。就連一面神奇的膏藥旗,雖然沒有倒下,也只是光著旗杆兒,斜插在泥土裡,再也不見了主人。
中國步兵一個連隊,火速從城中調集出來,去恢復高地。
那片高地,後來被孫武稱之為血汗嶺,戰後以後,就徹底修改名字。
血汗嶺的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天時間,中韓日三國的混合軍隊反覆爭奪,雙方的炮兵也反覆地轟擊過那片山嶺,直到它被削低了半米。全部的表面山岩都被打酥,一抓一把子彈殼和無數的炮彈碎片。
其他地方的戰鬥也很激烈,韓國軍隊為先鋒的敵軍,在日本軍隊的炮兵掩護下,打得很有架勢,但是,都沒有出現象血汗嶺這樣的危險局面。
中國軍隊以猛烈的炮火,步兵火力,大量地殲滅了韓國軍隊。
居高臨下的射擊,使韓國軍隊很難抵抗,雖然他們衝鋒的腳步很快,也很善於利用地形地勢來遮蔽自己,但是,被炮彈轟炸得有深厚浮土的道路上,韓兵深一腳淺一腳地運動速度被大大地降低了,很多時候,都成了捱打的目標。再也難以前進一步,半路上,就已經損失大半。
當天夜間,日本一股特戰部隊偷襲平壤城,用炸藥包炸壞了城市的東門,搶進了城市裡,大肆的掃射破壞。將城門洞附近防守的一個排的中國士兵殺光,幸好有巡邏隊趕到堵截。
日本人也真夠鬼的,明著進攻城外山地,暗著謀算突擊城門,三十餘名日本勇士攜帶匕首,馬刀,炸藥包,偷偷地從夜幕的縫隙裡窺探著前進的路面,摸索著白天已經用望遠鏡子觀察到的方向。
中國軍隊疏於防範看起來很難穿越的地方,主要是堅守高地。連續數天的日韓聯軍夜襲行動都被挫敗,中國軍隊繼續警惕著黑暗的山坡,不防備,日本軍人已經在山坡的腳下滑過去了。
日本大山岩元帥是最焦慮的人,他在指揮部裡走來走去,雷霆萬鈞地發著脾氣,將所有的軍官都訓斥得狗血噴頭,戰戰兢兢。
日本最精銳的近衛師團和韓國軍隊一起,死傷了兩個大隊的兵力,都難以憾動中國人的一個高地,讓他倍感屈辱,所以,他決定,夜間突擊,如果再失敗的話,他將採取極端的攻擊方式。肉彈突擊。
所以,傾注了日本元帥全部希望的夜襲戰,就成為重中之重,挑選出來的近衛師團步兵,經過了師團長淺田信興中將的親自訓話,分成多股,神秘地消逝在漆黑的暗夜之中。
日軍部隊一個個身手敏捷,那矮小的身體這時就成為良好的潛伏條件,中國軍隊沒有任何的火光照明裝置,使日軍可以輕易地前進。
這時,高地的兩側,忽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原來,為了保證夜襲的成功,日本軍隊一個大隊監督著一個韓國營,對東南和東北的兩個高地都發動了襲擊戰鬥。戰鬥的火光使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裡。
“小心,”
“是,小心謹慎地防守,不要使敵人滲透進來!”
中國軍隊在東門和牆壁上小聲地議論著,然後,是警惕地行動。
半夜時分,兩個高地上的戰鬥平息了,漆黑一團的夜幕下,什麼響動也聽不到了,好象所有的剛才戰鬥都是虛幻的一般。天空星光燦爛,夜風和煦,熱烈的氣焰時時撲面,讓人感覺出這和平時的生活沒有什麼區別。
高地上,中國軍隊除了哨兵,都睡著了,陣地上敵人屍體腐爛的惡臭氣息,使不少官兵不時被燻醒,劇烈地咳嗽幾聲。
到了四更天,也就是第二天凌晨,戰鬥再未開啟,中國防守城門計程車兵已經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就是城下五百米位置的防禦線,也都沒有了聲響。
突然,幾個黑影兒在地上慢慢地孺動著,移動著,最後,只有一個繼續前進,其他的則都停滯。
“那是什麼?”中國哨兵對著前面可疑的地方掃射了一梭子,只聽見撲撲的彈著聲,什麼也沒有。
“你開什麼槍?倭瓜敢來偷襲?神經病!”一個士兵稀裡糊塗地咒罵著。
“沒有,沒有,倭瓜當然不敢來!”另一個強調著。
於是,開槍的哨兵很無趣地古噥幾句,傾聽了半晌,不見任何回應說道:“要是敢來,老子的槍一響,都得嚇死龜兒子!”
十分鐘以後,哨兵睡著了,半睜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事情變化。
一名疼痛難忍的日本傷兵將匕首劃斷了咽喉,以避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