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在中國經手官員要提出新的預算要求時,真的嚇怕了,趕緊簽約交錢了事。
最後,從俄國軍隊的“死魂靈”身上,新軍又剝出來二百萬兩銀子。還從兩個死亡了的師團長和三個同級別的參謀長一類的傢伙身上,從其顯赫的家族手裡,掠奪了五十萬兩銀子。
以對俄羅斯戰俘的交涉經驗,中國新軍政治代表組成的秋後清算小組,在政委的領導下,開始了對列強的清算和剝皮行動。
第一個繼續來的是法國人,公使是茹費理!
面對陌生的法國公使,政委顯得瀟灑而從容,可是,當雙搡握緊手臂,他感覺到法國年老體弱的公使先生那顫抖的,很可能是心理而不是生理上的帕金森氏症狀以後,笑容可掬地要求翻譯介紹,一聽名字,政委就懷疑自己的耳朵來。
“茹費理?閣下?”
法國老公使枯萎的腦袋在長長的脖子上點了下,露出刻板的,僵硬,但是極力做作出來的笑容,讓人產生了憐憫和悲哀的感覺。
“哈哈,我可是見識過公使先生的!大名鼎鼎,大名鼎鼎啊!”
茹費理是個人物,在一八八五年春天,因為對滿清帝國的戰爭在安南和中國廣西的鎮南關一帶大敗虧輸,被法國惱羞成怒的人群直接從總理寶座上掀翻了。
“緣分啊緣分!”政委這樣善良的人,也開始嘲弄這著著名的法國人了:“希望閣下繼續努力,一如既往!”
“謝謝!”曾經是狂熱的好戰分子的茹費理先生,如今老態龍鍾,步履維艱:“希望滿洲新軍能夠體諒法蘭西帝國的難處!”
體諒個球!
政委沒表示什麼,身邊的軍官就在臉上寫出答案來了。
政委實行非常滑稽,也非常讓各國傷心的牌號制度,各國公使先到辦事處外面排隊,然後根據規定,一個個來見。最初是見面,表達下意向,然後才轉入實質。政委的規定很絕。讓很多國家的公使和助手們在他們的公館裡等了很久,有的長達兩個月,使他們幾乎變了種族,成為熱鍋上的螞蟻。
政委的態度非常強硬,一改以往的對各國戰俘不計算侵略者和賠償的要求,上來就提出,各國應該賠償,否則,戰俘問題不要再提,如果真要提的話,就做好贖買的準備,反正,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茹費理先生很困惑:“政委先生,我還是叫您將軍吧!您看,我們在滿清帝國還有大約一萬三千名士兵失蹤,絕大部分是貴軍俘獲的,以您的最後意見,我們需要付出多少?”
政委獅子大張口:“每名士兵五百兩銀子,尉官一千兩,校級軍官是三千兩,將級別軍官是五千兩。死亡計程車兵因為要處理其屍體,還需要加上一百兩,哦,活著計程車兵因為在我們國家吃喝拉撒兩年多,所以,要點兒生活費用正常吧?每人每年一百兩。”
“天哪,將軍,您這是在開玩笑。”茹費理公使可憐的大叫起來。好象一名雞女遇見了拿百萬英磅支票來埋單的嫖客。
“不是開玩笑。”
“那麼,我能否請將軍再做考慮?比如說,將價錢再降低一些?”茹費理畢竟是滑成泥鰍的老政治家,老滑頭,蔫有不戰而敗束手投降的?他奸詐地笑著:“您說,可以打幾折?”
政委噗地笑出聲來,將隔夜飯都差一點兒吐出來,“您以為這是我們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
“凡事都好商量嘛。”
“那好,我告訴您,先生,我們已經計算好了,法國政府和民間的官兵家屬,需要付出七百萬兩的白銀,還有三十九萬七千三百兩的零頭,就不要了,便宜您了,要不是看在您這麼大歲數的份子上!”
這僅僅是開頭,以後的談判場所幾經周折變化,價錢和強制性的基調卻沒有任何變化。
當茹費理義憤填膺地表示,法國將不予理睬,將所有的戰俘命運都壓給中國新軍政府,要它來負責的時候,政委輕輕地說:“那好,我們就在天津城擺下臺子,正式宣佈,凡是來中國地區的所有被俘的法國官兵都是戰爭罪犯,我們就進行軍事法庭的審判,那時,就請閣下和你們的政府不要再出面理會!我可以告訴你們,那時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國戰俘,都將使用滿清帝國自己的方式來處理,比如,只要開過槍的,是砍頭,只要擊傷過中國人的,絞死,只要侵犯過老百姓的,凌遲處死!那時,我將請各國的官員和百姓來觀看!”
“你們敢!”茹費理氣壞了!
“你覺得您這句話,比一百三十萬的俄國正規軍隊更有威脅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