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之感,似乎已經連續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他擰開廚房的水龍頭,將符紙一張張泡在水槽裡,軟塌塌的一堆,林言把它們撈起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箱,硃砂被水化開,一片一片染在手上,像血跡。
稀薄的寒氣近在咫尺,林言有點緊張,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他不知道跟鬼交涉有沒有用處,更擔心示弱會給他更多可乘之機。冰冷的一雙手捉住林言的手腕,柔軟的嘴唇印上他的額頭,林言僵了片刻,剛要往後退時那寒冷卻先離開了,不近不遠的在一旁浮蕩。
晚飯時林言從櫃子裡取了兩隻杯子倒果汁,蓋澆飯裡放了兩雙筷子,餐桌上方吊著鏤空陶瓷仿古燈,暖洋洋的燈光從青花瓷壁的雕花處投射下來,整間餐廳都籠罩在安靜的氣氛中。林言端起杯子朝對面空著的椅子舉了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你還讓我活三個月是吧?”
“乾杯,三個月同居室友。”
林言其實笑的比哭還難看,這麼多年對他來說一直存在一件比鬼魂的威脅更可怕事情,隱藏的太久太深,在連自己都快忘記時卻又被硬生生的挖了出來。林言不想承認,他也恥於承認自己因為一個男人在他耳垂吸吮親吻而戰慄到勃起,一隻蟲在心裡蠕爬,每扭動一下都讓人酥癢難耐。飯吃到一半他終於崩潰了,放下筷子衝進衛生間,沒有關門,他知道關上門也無法給自己留一點尊嚴,曖昧的黑暗中他第一次縱容自己沿著那結實的腰肌臆想下去,抵到腿根的堅硬令他瘋狂,林言倚在牆上呻吟出聲,臉色潮紅,鼻尖沾著細汗,一邊急喘一邊握住自己的前端用力撫慰。
鏡子裡那影子破天荒的沒有走近,僅僅站在不遠處看著林言從猶豫到掙扎最後自暴自棄,攀上頂端的時候他沿著牆壁滑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