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聽話了很多,即使見到清歌用匕首劃開湛月寒的傷口也沒有阻止。
清歌見傷口開得已經可以了,便放下匕首,徒手快而果斷的拔出羽箭,手裡的箭隨手一丟,正準備取過一旁的銀針,但姬無邪卻像心有靈犀一般默契的把銀針遞到了清歌的手上,清歌有些意外的看了姬無邪一眼,又立即用銀針封住湛月寒傷口周圍的幾處大血,避免他因失血過多而亡。
雖然姬無邪心裡巴不得湛月寒救不活,但他也沒傻到在清歌面前使手段不是,而且見清歌這麼認真,此時不正是獻媚的大好時機嗎,此時大度一些也好在清歌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不是,因此才殷勤的在一旁打副手。
清歌放下銀針,姬無邪又及時的遞上烈酒,清歌對於姬無邪的舉動也不再意外了,只是好奇他怎麼會知道她手術的流程,但顯然現在並不是詢問的時候。
清歌接過烈酒並對周文吩咐道:“把繡花針拿到火上烤一烤,然後把繡花線也給我穿上了。”說完也不看周文一眼,而是用烈酒洗拭著湛月寒的傷口。
清歌這手放下酒瓶,周文穿好的繡花針便遞了過來,清歌接過針同時給了周文一個讚賞的眼神,周文收到眼神便又樂呵呵的站在一旁。
清歌用繡花針在湛月寒的身上像是挽花一般快速的縫上了他的傷口,縫合的傷口就象是打著補丁的衣服一般,讓一旁的周文看得是心驚肉跳。
清歌縫合了傷口,然後在傷口處灑上她特製的金瘡藥,最後才用棉布把湛月寒的傷口包了起來,收拾完一切才指著一旁早備好的藥碗對周文道:“把藥給他喝了。”
周文毫無異議的聽命行事,只是對於清歌與眾不同的治療方式震驚不已,至少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大夫救人像打補丁似的,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置疑出聲,同時也明白為何開始的時候要喂將軍蒙汗藥,以她那樣又是動刀又是動針的治療方式,恐怕一個正常人也不一定經得起那般折騰。
而姬無邪面對清歌與眾不同的治療方式也只是感嘆他的小月兒真的很特別,連這醫人的方式也跟別人不同,見清歌忙完趕緊湊過去討好道:“小月兒辛苦了,我給你捏捏。”說著就把兩手搭在了清歌的肩膀上開始按摩。
還別說,姬無邪的按摩還真有一手,清歌享受似的動了動脖子。
喂完藥的周文湊過來打聽道:“姑娘,不知道我們將軍怎麼樣了?”
“暫時死不了,今晚半夜的時候再以我剛才開的那個方子上的藥餵給他喝一次,如若他明天早上能醒,那就死不了了。”清歌撇開姬無邪開始不老實的雙手,繼續道:“我們也忙了這麼久,周副將軍不準備為我們安排地方休息麼?”
周文趕緊點頭哈腰道:“是、的、是在下招待不周,在下這就派人準備,姑娘、公子請跟我來。”
走出營帳便見那侯飛被盡職的湛青攔在了門外,見清歌他們出來就要上來動手,卻被周文制止了。
湛青也一改冷酷的摸樣,向清歌詢問道:“姑娘,我家將軍怎麼樣?”
清歌見湛青雙眼泛著血絲,想來從湛月寒受傷開始便一直守在他身邊沒有休息過吧,湛月寒有這樣忠心的一個屬下應該是幸運的吧,清歌面對湛青的詢問,簡單的說出兩個字,“沒事。”就是這兩個字也讓湛青心裡安心不少。
煞見清歌出來就開始關心起她的身體,“小姐,沒事吧。”
清歌對於煞真心的關心,也回以一個微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無視門外一大群計程車兵就要往外走。
士兵們像是被清歌的氣場震懾住了一般,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周文也趕緊跟了上去。
士兵們見清歌走了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湛月寒的情況,便擠破頭的想要進帳瞭解情況,這時卻飄來清歌柔軟而磁性的嗓音,“湛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進營帳。”
清歌雖然知道湛青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但以他對湛月寒的忠心絕不會放心讓別人守在湛月寒的身邊,因此清歌也不會那麼多事的讓他去休息,反而像成全他一般的命令他守護湛月寒。
士兵們見清歌走遠,又礙於湛青的把守而不得進入營帳瞭解將軍的傷勢,只好沒趣的散了。
周文為清歌三人安排了營帳,半夜姬晚些時候便想溜進清歌的營帳,煞卻像早預料到一般,早早的守在了清歌門外,要說兩人打起來,姬無邪這個邪教教主自然稍勝一籌,但姬無邪卻沒跟煞動手,反而乖乖的回到自己房中,這讓煞詫異不已。
事實上姬無邪也明白清歌兩天都在趕路,應該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