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免貴姓南宮,並不是乘風商行的人,只是幫雲世子打理一下商行的事務罷了。”
餘慶高點點頭:“原來是雲世子的朋友,難怪。”他這句話有些古怪,也不知道“難怪”個什麼,而且一開口就說她是雲錚的朋友。旁邊蔡公子聽得心裡一咯噔,雲世子?天下姓雲的可不算多,姓雲而又能被成為世子的,好像整個大魏朝就只有那麼一個了吧?
“餘大人……”蔡公子湊近餘慶高,小聲問道:“這‘雲世子’莫非是指燕京雲少帥?”
餘慶高原本就是故意提點蔡公子一句,見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也就點點頭:“那是自然,難道天下還有第二個雲世子不成?”
蔡公子心裡一涼,忙問:“這小妞……我是說這位小姐……她是雲世子的朋友?餘大人你確定?”
餘慶高又是一皺眉,心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聽不懂話呢,人家南宮小姐說了是來給雲世子幫幫忙。既然說是幫忙,當然就不會是被僱傭或者派遣的關係,那就是說人家南宮小姐平時跟雲世子是平輩論交的,這要不是朋友那就只能……嗯,這當然是朋友關係了。
“自然確定。”餘慶高心裡雖然不爽,可為了治下能清淨一些,還是不得不點撥一下蔡公子這個腦袋不大靈光的二世祖。
蔡公子忽然摸了摸額頭的汗,訕訕道:“原來是雲世子的朋友……這個事情,嗯,這個事情看來是誤會了,本公子先回去派人查查,看是怎麼誤會的……”他說著就要走人,也不想想剛才的“誤會”全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兩次“誤會”他自己都在場,還回去查個什麼查。
不過餘慶高一句話卻把他給嚇了回來,餘慶高說道:“方才蔡公子所說的白袍青年,似乎就是雲世子。”
蔡公子嚇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個狗吃屎,幸好被身邊的打手連忙扶住,這才沒有當中出醜,但他身子雖然站直了,面色卻是嚇得慘白一片,哆哆嗦嗦道:“真,真的嗎?餘……大人,你確定,剛才那,那人是雲世子?”
餘慶高略有些驚訝地看了蔡公子一眼,卻見蔡公子滿臉惶恐,目光中盡是恐懼之色,嘴皮子也哆哆嗦嗦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憐蟲,跟剛才那威風八面的樣子差別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餘慶高不禁有些不解,雲世子又這麼嚇人麼?自己上回和他一起去審案,感覺這位世子爺脾氣還是挺好的呀,怎麼才出現個名兒就把這位蔡公子嚇成這副德行了?真是奇哉怪也。
他哪裡知道雲錚前些年在洛陽城裡的威風,王爺殺手不是叫著玩兒的,蔡公子不過一個侍郎侄兒,在淮安自然是牛氣沖天,任誰的帳都敢不買,可在洛陽城那個地方,見面三個人有兩個是官,他叔叔三品實權侍郎固然不算小,可也只能住在高官區,他蔡公子去了王公區那一片兒,基本上見了誰家小孩都只能陪著笑噹噹跟班。而人家雲三少,那可是當著一群皇子公主和世家少爺小姐的面就敢揍皇子的小暴龍,而且跟這位雲三少玩得好的皇子公主偏偏又還不少,幾次揍人下來,搞得皇帝陛下都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雲小三打了,卻竟然只是笑罵了幾句小淘氣就完事,從那以後雲三少在蔡公子眼裡儼然成了霸權主義的典型,被他規劃到那類絕對不能得罪的人裡面去了。
可是,天知道自己今天居然得罪這位爺了!蔡公子只覺得自己一時間口乾舌燥,看了南宮無雨一眼,心說這小妞跟雲老三的朋友關係不知道有沒有桃色燦爛,萬一他們真是那個關係……蔡公子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調戲了那頭暴龍的情人,蔡公子似乎已經看見自己被雲錚一耳光一耳光地抽成豬頭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抖。
餘慶高面色古怪,心說這小子怎的這麼不經事,不過是聽了雲世子的名字,不至於就被嚇得打擺子了吧?你個死紈絝,你要打擺子也麻煩你回到自己府裡了再打啊,別倒是你叔叔又找到我餘某人的頭上。當下斟酌了一下,道:“這次的事情,本府的意思,還是不要鬧大的好,畢竟只是一場誤會……南宮小姐,蔡公子,你們二位的意思呢?”
南宮無雨還沒說話,蔡公子連忙道:“餘大人說得極是,不過是異常誤會罷了,不值得鬧大,不值得鬧大……這個我看就這樣,方才本公子……不是,方才小弟衝撞了些,小弟在此向小姐道歉,南宮小姐你大人大量,就別再計較了,成不?”
南宮無雨淡然的臉上也不禁有些驚訝,這紈絝怎麼怕雲郎怕成這個地步?想了想,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點點頭:“雲郎……雲世子有提到過餘大人,很是讚賞呢……既然餘大人這麼說,看在大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