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郭宇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的好。妙玉坊的三女看著雲錚的眼神都變了,曲姐兒是感激,還有三分敬畏;燕兒是迷醉,典型的進入花痴狀的少女模樣了;蝶兒神色複雜,迷醉也有點,遺憾也有點。蔣福山蔣大人早就在雲錚那一巴掌抽下去的時候就陷入石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林曦很想保持嚴肅,但眼角的笑意那是關都關不住,不知道偷偷流出了多少,終於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跌足長嘆:“承風啊承風,你怎麼能……唉,皇兄也不過是一時失手啊……郭宇,還愣什麼楞,還不快扶皇兄回去!蔣大人,麻煩你趕緊去找郎中為皇兄治傷,一定要是揚州最好的名醫,耽擱不得啊,萬一皇兄有個三長兩短或者日後落下什麼暗疾,叫本王如何面對父皇啊……皇兄啊,你可一定要振作啊……”
雲錚一陣無語,撇撇嘴,懶得理這個做戲的傢伙,乾脆施施然坐到一邊,去品鑑一方硯臺的好壞去了,看也不朝林晟看上一眼。這時候恆虛子已經探明瞭林晟的狀況,感覺他並未受到重創,不過是麵皮發腫罷了,弄點清熱消炎的藥敷一敷應該就沒事了,至於昏倒,多半是急怒攻心吧。
這時郭宇也幫著恆虛子一起將林晟扶了起來,兩人相扶醉鬼一樣將林晟夾在中間,一起瞪了雲錚一眼——可惜雲錚看都沒朝這邊看——然後就準備走人。同時蔣福山也火燒屁股一樣跑將下去,給林晟聯絡名醫去了,他一邊跑,一邊想,前不久是給雲錚找名醫,現在又給九江王找名醫,本大人乾脆開個醫館得了。
那邊郭宇和恆虛子架起林晟正要走,不料林曦還在一邊“急切”地道:“不成不成,皇兄傷了,本王這個做弟弟的豈能不在旁邊服伺著,萬一皇兄起來看不見本王,問起本王來,豈不要生氣麼?不如本王也跟你們一起去……”說著一提下襬,就要跟去。
郭宇和恆虛子心頭大怒,你要是去了,王爺起來才會生氣,可林曦畢竟是王爺,而且這話至少明面上看還是很像那麼個事,郭宇二人也不好反過來罵人,只好婉言謝絕:“王爺不過微恙,六王爺不必擔心,我等自然會照顧好王爺,就不勞動六王爺大駕了。”
林曦一臉失望:“哦……這樣啊……那好吧,那你們趕緊去吧……唉,本王實在應該親自為皇兄奉湯伺藥於身旁啊……”
雲錚一陣惡寒,這小子說話真是越來越噁心了。與雲錚有同樣感覺的郭宇二人也一陣頭皮發麻,生怕林曦再說什麼要命的話,忙不迭架著林晟走了。
郭宇和恆虛子才將林晟附進馬車,林晟便恨恨地睜開眼,口中含糊不清地低聲怒罵:“本王跟雲錚勢不兩立!勢不兩立!……回軍營,趕緊回軍營,本王要帶兵圍了他們!”
郭宇和恆虛子大吃一驚,一個道:“這如何使得!”一個道:“王爺萬萬不可!”
林晟怒道:“沒有什麼使不得!雲錚小兒如此辱我,本王豈能不十倍百倍討回!你們不必多說,本王這次不可能再忍了!回營,調兵!”
“承風,今天這一巴掌可打得真夠響亮的!”林曦一臉興奮,拿起酒壺,也不用杯子了,直接湊著壺嘴就灌了一口,大叫:“痛快,實在痛快!”
雲錚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淡淡地道:“痛快不痛快倒不打緊,現在關鍵是怎麼面對他的報復。”
林曦一蹙眉,疑惑起來:“他這會兒還暈著呢,你的意思是……”
雲錚冷哼一聲:“他或許一開始被打暈了過去,不過咱們這位四王爺可不是沒有武功底子的人,我那一巴掌速度是快了,其實沒帶內力,他挨一巴掌怎麼可能暈那麼久?”
林曦面色一變:“那他剛才是在……”
“沒錯,他在做戲。”雲錚面無表情地接過話頭:“他以為能騙過我們的眼睛,讓我們以為他暈了過去。”
林曦皺眉疑惑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雲錚冷笑一聲:“他不這麼做,難道還起來繼續找我打?已經半邊豬頭了,莫非還要湊足一個整的才滿意?”
林曦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才沉吟道:“那你的看法是?”
雲錚不屑地道:“三個可能,一是他怕打,二是自覺沒臉繼續面對我們,三是……這小子給我們一個假象,然後調人來報復我們。”
林曦聽到第三個可能,吃了一驚:“調人來報復我們?怎麼報復?他手下有可以打得過你的高手?”
雲錚皺起眉,沉吟了一下:“這事可說不定,不過我估計不是,他手下要是有那樣的高手,以他的性格,還不整天帶在身邊顯擺麼?我感覺……這傢伙可能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