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不料雲錚一本正經地接著道:“若要說來,簡直快趕上你們二位了。”
二女聞言微微一怔,然後臉上頓時忍不住浮現起一絲笑意來。南宮無雨嗔意盡去,喜笑顏開:“真的嗎?嗯,那也是十分漂亮了……哎呀,我是說,我是說我哪裡能跟她們比呀……”她話是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忍都忍不住,顯然高興得很,簡直心花怒放了。
東方無晴雖然不像南宮無雨那般非要跟北山無雪別一別苗頭,但聽見雲錚這樣名動天下的“少年文豪”如此拐著彎兒誇自己漂亮,也還是心頭暗喜。不過轉念一想,他只是這樣說說,豈不是空口無憑?
當下鬼使神差地說道:“那少監令是不是也該留下一兩首詩呀詞呀的,也好讓我們姐妹相信你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不是?”
雲錚乾笑道:“呃……這個……咳咳……”
東方無晴眨巴了一下眼睛:“莫非少監令只是糊弄糊弄我們,根本就沒有那樣覺得?”
雲錚心頭哀嘆,這寫詩寫詞可是個技術活,又不是一拍腦袋就一定有的,真是……就算我腦子裡有存貨,那也得挑選挑選不是?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一本正經地道:“怎麼可能!……既然如此,我且為二位佳人各賦詩詞一……兩首!”
東方無晴和南宮無雨大喜過望,尤其是南宮無雨,她心說冷丫頭不過得了一首《卜運算元?詠梅》,我今日要是得了兩首,自然是勝過她的了。當下連連催促雲錚。
雲錚卻問道:“誰先?”
東方無晴笑道:“無雨妹妹先。”
南宮無雨臉色一紅,辯解道:“妹妹怎能喧賓奪主?自然姐姐先了。”
雲錚笑道:“那就東方姑娘先了。”他這次換了個江湖稱謂,不叫小姐,卻叫姑娘了。雖然腦子裡已經想好了該“作”什麼詩,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略一沉吟”,然後道:“我為東方姑娘作兩首《白海棠》,其一是: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
不等兩人贊出聲來,雲錚繼續道:“其二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東方無晴和南宮無雨見雲錚只是“略一沉吟”就寫出如此兩首經典,不禁大為歎服,心說外面傳言小云探花才如子建,有七步成詩之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頓時心頭的暗喜又更添了幾分。
東方無晴面帶驚喜的笑容開始去品味其中含義去了,南宮無雨連忙道:“那我呢?”
雲錚一臉笑意看著她,卻不說話,直到南宮無雨的眼睛都不敢朝自己看來,臉色也變得通紅,這才笑著道:“東方姑娘得了兩首詩,無雨你……便兩首詞好了。”
南宮無雨自然不在乎詩還是詞,連忙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實在怕了雲錚那“厲害”的眼睛,硬是不敢再抬頭。
雲錚心頭暗笑,原以為這南宮MM膽子特別大一些,原來也是銀樣蠟頭槍一個,在本少帥的“曖昧之瞳”關照下,照樣只有丟盔棄甲的份。
他咳了一聲,吟道:“其一,《更漏子?丁香》:春夜闌,春恨切,花外子規啼月。人不見,夢難憑,紅紗一點燈。偏怨別,是芳節,庭下丁香千結。宵霧散,曉霞暉,梁間雙燕飛。”
南宮無雨喜道:“好詞!”卻不覺已經抬起頭來了。
雲錚看著她,一絲壞笑又在臉上浮現,繼續道:“其二,《一斛珠?香口》。”
南宮無雨一愣,下意識反問:“香口?不是丁香嗎?”
雲錚卻不回答,壞笑著,吟道:“晚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羅袖□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絨……笑向檀郎唾。”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已經近乎調笑了,尤其是最後的“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絨,笑向檀郎唾”,分明就是說女子嚼碎束髮或織物用的紅絨線,笑向檀郎戲唾,愛之而戲之,正承上句“嬌無那”。這詞是寫給她的,這女子自然也只能是她了。可是,她的檀郎是誰?
南宮無雨大羞,心中道,這人看著一本正經,想不到也這麼壞……只是,他跟冷丫頭那麼冷的人都處的好,莫非是真的看上冷丫頭了?哼,稀奇麼,冷丫頭能辦到的,難道我南宮無雨還辦不到嗎?我偏要比你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