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職務是“欽命鷹揚衛監令”,職責使監管全軍軍紀及軍令貫徹。監令這個職務,乃是本朝特有,比前朝的軍法官權力大了很多。他所負責的軍紀監查,是監查從都指揮使到大頭兵在內的全軍所有人的,通俗點說就是連雲錚本人的軍風軍紀也歸他管。至於監管軍令貫徹,則顯然有監軍的味道,只是大魏朝開國的時候考慮到為了免使監令權力過大,出現外行指揮內行強逼軍事長官按自己的意願用兵的惡果,故而監令只能監查軍隊軍事主官下達過的軍令的執行情況,本身不具備軍令的決定權。
雲逸現在並不像在雲錚面前那樣嘻嘻哈哈,不過也不像徐邵揚那般嚴肅。他左右看了看,見旁邊的人都離得比較遠,這才朝徐邵揚輕笑道:“斂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做監令這麼有天賦的?”
徐邵揚奇道:“飛揚此話從何說起?”
“你看看你,騎在馬上顛簸了小半個月,都還把腰桿挺這麼直,而且還板著一張臉好像大夥都欠你錢不還一樣……我說,你累不?你看看我,多輕鬆!”
徐邵揚搖著頭瞪了雲逸一眼:“不是我想挺這麼直,是因為上次和少帥去喝酒的那回,被你們幾個無恥之徒給陷害了,灌得神志不清,回到家下馬的時候把腰給閃了,這不,現在還沒好!”
雲逸哈哈一笑:“那可不怪我,你是被長流和渡之灌的,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還沒說呢,***幾個人灌我一個,幹!之前還說一起灌承風,結果承風一去,幾句話下來,都他媽反水灌到我雲飛揚頭上來了,這事我可記得清楚,下回怎麼也得把場子找回來!我還就不信收不回利息了,憑那幾個欠揍的小樣……”
徐邵揚斜著眼看著他,一副“我鄙視你”的模樣,等雲逸說完,才不慌不忙地道:“不過你有一句話,說得……半對。”
“哪句話?”雲逸頓時好奇起來。
“我板著一張臉,的確是因為有人欠我錢不還!”
“誰!居然連監令的錢也敢欠著不還?”雲逸一臉激憤,豪氣干雲:“你說出來,好歹我現在也是個同都指揮使,這幫小子我還是收拾得了的!”
徐邵揚很是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猶疑著道:“我感覺恐怕還是要少帥親自動手才收拾的了那臭小子。”
雲逸大怒:“你說,你說,誰這麼有本事,我他媽居然還收拾不了?你報個名兒出來,我他媽要是搞不定,這個同都指揮使也沒臉面幹下去了……”
“真的?你確信你有把握?”徐邵揚依舊有些不放心。
“徐斂翼!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囉嗦了?別婆婆媽媽,趕緊說出來,然後看著你飛揚哥是怎麼揍得他鼻血橫流的!”雲逸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大了起來。
“行,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好瞞你。”徐邵揚一臉肅然:“這小子名叫雲逸,上次假借著請少帥喝酒的名義從我這裡借了八百貫錢,結果請客只花了三百貫不到,其他的錢居然給這春心蕩漾的臭小子送給了那……”
“啊!咳!咳!”雲逸連忙打斷打斷徐邵揚的話,乾笑著道:“我說老徐……啊不是,我說徐哥,那是個意外,絕對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其實當時兄弟實在是喝高了,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誰了!我以為那個是……是我娘子來著!哈哈,你看,喝多了就是這樣,眼睛一迷糊就看錯……”
徐邵揚嗤笑道:“你以為是弟妹?扯你外婆屋外老槐樹上的鳥蛋!你要是以為那是弟妹,你他媽藏都來不及藏,還能那麼老實把錢全部拿出來貢獻了?……嘿,你有這麼乖?哥哥我還真沒看出來!”
雲逸一臉悲憤:“徐哥,虧我一直引你為今生知己,卻不料……唉!我太傷心了!你怎麼能這麼看待我呢?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
“不像。”徐邵揚點頭說道。雲逸面色一喜,卻不料徐邵揚繼續道:“你根本就是,還像個屁?”
雲逸一句“徐哥英明”還沒出口就被噎了回去,憋了半天,吭哧出一句:“好,好,算你厲害……你說,要怎麼樣?”
“什麼要怎麼樣?”徐邵揚斜著眼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八百貫錢拿來,我自然半句多話不說。”
“不就是八百貫錢嗎?我雲飛揚堂堂三品大員,正兒八經的朝廷棟樑,難道還會少了你的那點小錢不成?這錢我當然……是沒有的。”
徐邵揚先開始還聽得面帶微笑,不料到這小子吹噓了半天,最後居然是一句“我當然是沒有的”,當下就差點沒給噎死,瞪著雲逸:“你小子一個月有……”
“打住!不要說了!就朝廷那